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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友,那一肚子坏水未必就比另一个阴险小人少了,谁能证明他当时确实喝醉了?
爱得蒙已经放过他了,结果他还是杀了人,将自己弄进监狱。如果这次他敢搅乱他们的计划的话——艾瑞克磨着牙恶狠狠地想到——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弗兰茨与岳父们
艾瑞克得知卡德罗斯的事,也没有十分的放在心上。快到香榭丽舍大道的时候就带着卢卡下了马车,在六月和暖的天气中慵懒的行走在茂盛的菩提树荫下。在法国的这个美丽初夏的下午,慢慢散着步向家里走去。
“主人,对面好像是伊辟楠男爵。”正当他享受着从树叶中间穿梭过来的调皮阳光给予肌肤的温暖感觉时,走在他身边眼尖的卢卡提醒他说道。
正向他们的方向走来的果然是弗兰茨。艾瑞克正准备打招呼,却发现这外表看不出异样的青年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们离得这样近却完全没有见到熟人应有的反应。就这么一耽搁,果然弗兰茨就与他们擦肩而过了,似乎没有注意到艾瑞克似地。
刚从维尔福家里出来的弗兰茨一直像散步一样走着。在几个小时以前,他得知了父亲真正的死因,也同时知道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可是面对着那个虽然拥有清醒的头脑和凌厉的眼神的瘫痪老人,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不清楚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父亲去世的时候他还只有三岁,他不记得父亲对他笑的样子,或者教他说话时的声音,弗兰茨对父亲的记忆都来源于他的母亲;母亲过世之后,他在这世界上的亲人只剩下几位叔叔或者婶婶,他的少年时代是寂寞而忧伤的。他渴望着好友家庭那种父慈子孝的生活,但是这对他是一种奢望。
家庭这个词,在他心里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当他爱上了那个并非自己的婚约者的女孩之后,还是忍痛决定放弃自己的爱情,而是决定忠于母亲为他定下的婚事,也决心在未来忠于自己的妻子和家庭。即使这突然地一击将当年的婚约捣毁了,他还是很难高兴的起来。
对于父亲,这个人整个形象在弗兰茨心中都模糊的非常不真实——他所知道的都是一些母亲断断续续告诉他的,或者是从父亲朋友们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些。今天他见到的那一份、详细描写了二十三年前决斗的记录之后,他所感到的那种为父亲而骄傲的情绪实在是很难表述出来的。
那个早已去世的保王党人在他心目中鲜活了起来,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控制的感觉到哀伤。弗兰茨在这一刻无比希望能有个至亲的家人,与他共同承担这种悲痛的感觉。但是他没有这样的人。
他已经没有亲人。六月底的巴黎这样温暖,但是他只感觉到心底冰冷彻骨的寒意。
“男爵先生?”
弗兰茨被从身后拽住了手肘,他打了个寒战,定神看过去,“您好,子爵先生。”
艾瑞克放开抓着他的手站在了一边,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弗兰茨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只是苦笑了一下并没答话。
艾瑞克惊讶于这个一直稳重的年轻人此时异常的状态,仔细打量着这个青年,惊讶的说道:“我亲爱的弗兰茨,你看起来苍白极了!”他不解的向着这年轻人走来的方向看了几眼,问道,“你这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啊?”
弗兰茨也不自觉的向来时的路看过去,含糊的回答道:“我……只是在散步而已。”想到维尔福家里的经历,他心中又是一阵抽痛。
艾瑞克可以肯定,这个小伙子必定刚经受了什么难言的痛苦。对于他和伯爵内定的女婿人选,他总是要比别人更需要认真对待的不是吗?于是子爵先生立刻决定,不论这个青年是怎么了,立刻将他带回家比较好。
他夸张的惊呼道:“我的天啊!瞧瞧你那青白的脸色,可有多吓人啊!跟我到我哪儿去吧,哪里近很多。”
弗兰茨眉宇间残存着一股郁结不散的忧愁,但是胸口处传来的微微暖意还是让他温和的微笑出来,“我真的没事……”
“得了吧!您这是瞧不起我吗?我怎么可能见到朋友有困难而不出手呢?”艾瑞克可不喜欢与家里人客气,只是兴冲冲的要将上门女婿带回家,“或者您认为伯爵和我不够资格帮助你吗?”
弗兰茨心中有一些无奈,但是更多的确是最需要温暖的这个时候所得到的关怀,他想了想,点头答应道:“您太客气了……好吧,既然您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我只有愉快的接受您的邀请了。”
艾瑞克狡猾的笑起来,拍拍弗兰茨的肩说道:“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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