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页)
必须是吃肉的,如果没有抢到肉,饿死那是活该。
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文明熏陶的人,陈世之是抱着研究心态看待问题的,泰格是作为故事听的,就像有人说邻居死了两只鸡,丢了把斧头,而杜安卿却是烦恼的,他受到大宋文明和游牧文明的冲击,一方面是他从小就耳濡目染的道理,另一方面是从小向往的圣贤经典。陈世之听了好长时间,也想了许多才明白,其实,人有时是没有选择余地的,杜安卿父母兄弟姐弟亲戚都在这片土地上,那么,他的选择只能随着这片土地的征服者而走,当相互之间已经是不同的文明,已经没有办法用温和的商议解决时,那么最终就会成为力量的搏杀。就好像太祖的那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
“正义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这是多少年都颠扑不破的道理,
陈世之想明白之后,似乎蒙在心头的一层灰尘随风而走,一直迷茫的前路也已经已经亮起了曙光,是的,他遭遇了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此古怪,如此惊悚,可有如此神奇,在这个时候,他的处境和杜安卿是相似的,他的生存环境已经不由他所把控,他能掌握的只有自己!对于陈世之来说,做学生是一种生活,做现代文明的医生是一种生活,进入梦魇城也是一种生活,在水浒剧情中还是一种生活,这种生活只不过换了一种环境,他还是他自己,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也做一些有限的选择。
有一句名言讲的对:当你不能改变环境,那就试着改变自己。在真实中,许多人都是随着社会随波逐流,也许,会到达一处适合生存的港湾,混的风生水起,也许会碰到石头,碰到头破血流,更有可能流入大海,变成鲨鱼的食物。
那么不论生活在大湖还是河流,不论生活在小溪还是大海,他都需要做好自己能把握的。他现在就像进入了湍急的暗流,已经身不由己,可是还能控制小小的方向,那是他仅有的一点机会。
陈世之又想到他的爷爷给他说过的一句话,你虽然学道十几年,学了道家的理论,练了道家的内功,可你还不是一个道士,因为你的心还在红尘里,有一天,你的心跳出去时,不为红尘中的得失而失去自我,那你真的就有了一些成就。修道修道,修的既不是山水,也不是名利,更不是功法神通,修道修的是自我,修的是心境,修的是根本。
现在陈世之明白了,那是一种生活态度,那是一种超脱,云烟富贵,乱花迷眼,不论是一个还没有出师的的医生,还是烽火台下胆的怯杀人犯,或者是梦魇城迷茫恐惧的6632,还是水浒里的金创医,他还是他,他的心境不因那些无法把握的事干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陈世之在家里的老爷子唠叨了十几年不开窍,今日不过因为杜安卿的一点烦恼而幡然醒悟。这不得不说之一种造化,而泰格从没有这种感想,因为他从来没有迷茫过,或者他的路就在脚下,风景也在脚下,踏踏实实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健健,那就是他的路,他也许没有看见远方的高山,但他绝对错不过路边的野花。
甘泉离延安府并不远,这里的驻军很是杂乱,有禁军,有西军(种家军是西军之一),甚至还有番军,当然厢军也不少。他们到的地方叫做杨家沟,下雨时的雨水将黄土从坡上冲下,到平缓地带泥土又沉积起来,两面是流水冲出来的沟沟壑壑,中间是坦荡荡的一马平川,山侧向阳面挖着密密麻麻的窑洞,山前石头也垒着窑洞,杜安卿将陈世之领到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正面是七个窑洞,侧面是四个,全是土窑,不过院子的地面是那三合土垫过的,没有什么尘土,坚硬平整,甚至比石头铺就的更舒服一些。走进门里,一块风吹得发白的旗子挑出一个大大的“伤”字——这里就是伤病营。两人到了最中间的窑里,正对这门是个老头子,半花不白的胡子,灰白的头发,额上深深的古铜色皱纹,手上端着一个褐色的粗瓷碗正喝水。陈世之拿出翰林医诊的文书,再拿出铜牌,老头看了两眼,从拿起桌子上当镇纸的东西,却是一块方方正正的铜牌,再一看,正面写着翰林医候四个字,背面横写着金创,下面又竖写着郭氏锦程,这东西一看就比陈世之的霸气多了,陈世之不过薄薄的两指大的铜片刻的字,而人家这个直接可以做镇纸,典型的**丝和高富帅的区别。那人道:“老夫原来擅用白薇治病,只是这里穷苦偏僻,白薇很少,幸好老夫发现青蒿很多,治疗创伤也不错,所以治起病来就多用青蒿,长此以往,就有个郭青蒿的名字,你们可以叫我青蒿老人。”
“青蒿老人郭锦程,水浒翰林医候,国手金创医,力量9,敏捷13,体质15,智力25,魅力10,意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