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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后来;睁开眼睛看到了床前貌美如花的沈父。
这一世的沈父性子洒脱;才华横溢;还精通岐黄之术;巧的是;也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唉!说多了满眼都是泪啊!
也不知阿爹在哪个郡县,鞋子可有穿破?衣衫可够用?吃的可好?身体可无恙?
心里实在是挂念,想着哪怕离阿爹采风的地方近一些也好,这样关于阿爹的消息还能多一些。
说起沈父,不得不提至交好友李郡守。
沈父擅长酿酒,金秋时将秘制的桂花酒埋在地下,开春时取出开泥封,酒香沁人心脾,十里八乡都能闻到。
戏文里说神仙品酒引来了天上的神鸟,于是沈父酿酒引来了贪杯的李郡守。
沈父尤善酿酒,李郡守尤善品酒,一拍即合,俩人你倒我喝,你喝我倒,天上比翼鸟,在地贪杯倒。
在北海郡时,沈父常常携酒去拜访,俩人谈天说地,喝酒品茶,能聊上个三天三夜,十分莫逆。
沈父南下采风后,李郡守还经常派人来问候,当然,若不是有这层关系在,沈父也不会放心的独自南下,把俩孩子扔这里。
沈父才貌俱佳,十年来游历大汉河山,眼界开阔,见识非凡,李郡守十分仰慕沈父的才华,更是万分羡慕沈父的洒脱,毕竟哪个好男儿心里也有过游遍大好河山的梦想,可是能抛下一切去游历的人少之又少,反正活人里面李郡守只见过沈父一个。
李郡守和夫人对沈家姐弟很是喜爱,多次叹息自家的仲贤和仲玉比不上沈觅和阿远。
当然,说归说,沈觅觉得客气的成分居多,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男人总是别人家的妙,孩子总是自家的好。
其实沈觅不知道,李郡守是爱屋及乌,真心喜爱沈觅,曾跟夫人感慨:若是阿觅能许配给仲贤就好了,必能振兴我李家,我死也瞑目。
李仲贤比沈觅大四岁,长的一表人才,温尔儒雅,很有贤士风范,在青州地界称得上一等一的人才。
才子佳人自古以来就被大多数人所期许。
不过李夫人几句话就噎的李郡守住了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谁当初喝大发了应下仲贤的婚事?可怜仲贤那时还在我肚子里,连不字都不能说一声,若是好的也罢了,还是个病秧子,难不成你要阿觅委屈当个妾室么。”
知子莫若母,自己儿子对沈觅有心思李夫人是知道的,可有什么办法?
这定下的婚事便不能反悔,更何况亲家也是官身,若是那姑娘寻死觅活,人家怎会善罢甘休。
不过这和李家姑娘仲玉没啥关系。
李仲玉是个典型的北方姑娘,性格爽朗,不拘小节,最是不喜欢那种扭扭捏捏虚伪假装的作态,所以行事大方直接的沈觅很对她的胃口。
每次沈家父女来的时候,仲玉总是拉着小两岁的沈觅聊个没完,后来沈父南下采风,沈觅便去的少了,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去问候,李仲玉意见十分的大,直嚷嚷着要沈觅多住几天。
沈觅只笑着推脱有病人,实在脱不开身,有机会邀请仲玉去自己那里小住。
其实沈觅觉察到李仲贤的心思还是拜李夫人所赐,每次仲玉和她独处的时候,李仲贤总要有各种借口找仲玉,顺便和沈觅闲谈几句,又碰巧每次李仲贤去的时候都被李夫人寻各种借口请走。
一次两次也罢了,次数一多连李仲玉都看的出来,“都怪我阿爹喝酒误事,当年喝的一高兴就把我兄长许了人,啊不,是订了亲,你—”
沈觅随手将葡萄塞进李仲玉嘴里,接口说道:“缘分天定,想必那就是你兄长和嫂嫂的缘分。”
今年沈觅就去的更少了,只是和仲玉往来的信件还十分频繁。
从仲玉的信件里,沈觅知道了许多李家的事。
比方说,李郡守天天嘟囔着没有好酒,十分想念沈父,可他们全家都认为李郡守更想念沈父的好酒。
年初进门的嫂嫂怀了孩子,过完年便要生产,还要沈觅到时候务必提前去守着,沈觅医术好,有她坐镇放心。
沈觅自然答应,古人生孩子死人是常事,自己既然有金刚钻便理应相助,何况是仲玉的嫂嫂,仲贤兄长的夫人。
还有一件大喜事。
李仲玉定亲了,是长安的官家,本是好事,可是离奇了些。
两个月前李仲贤进长安替父亲办事,与一群官员打交道自然免不了吃吃喝喝。
席间遇到镇北将军金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