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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的孙子不也就是你的宝贝徒弟吗?”外公听到楚爷爷如此一说不禁眉飞色舞,乐得开怀大笑,举起酒杯,“来来来,为你有个好徒弟、我有个好孙子,我俩乾了!”
外婆却有些担忧的道:“这孩子胆子太大!你看,打架、砸电脑、掏那会蛰死人的野蜂窝,哪有这么出格的小孩子啊,整个黑山就没有听说过。你们两个老家伙可别光顾著高兴,得想个法子好好管教管教他,别让他再捅出天大的篓子。”
“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啊,就是担心也没用,他的思虑可比你所想的缜密许多。”楚爷爷神秘地笑道。
楚爷爷就留在黑山和他一起过年,这天外公和外婆到亲戚去,黑子从书房走到厨房去找东西吃,没想却看到令他不知所措的一幕场景:楚爷爷正把手放在妈妈肩头,而妈妈正在低声抽泣。
他急忙轻手轻脚退了出来,躲在门外偷听。
楚爷爷道:“月影,黑子他爸的事情你就别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再说那全是他对不起你,你何必再为他烦恼呢?”
月影依旧在低声抽泣,并没有搭话。
“唉,人啊,一辈子就是有说不清楚的事……”楚爷爷似乎心事重重,“算起来你也等了他有十二年了,他对你如此负心,你完全应该把他忘了,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你还这么年轻,总不能还纠缠在这样凄凉的感情里吧!”
“楚叔,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可是……”妈妈极力压抑著自己的哭泣,“我就是忘不了这个负心人,一看到黑子我就伤心,黑子和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
“唉,我应该怎么说你,或许……”楚爷爷的语气很低沈,“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来黑山,老太婆走了这么些年,很多人给我做媒,我都从来没有动过心;没想在这里我却为你心动了,唉,月影……”
“楚叔叔,您别说了、别说了。”妈妈使劲摇著头,双手捂著脸。
“月影,我也知道,我比你年龄大了很多,也是你的叔辈,要你接受也很难,不过,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相信我们在一起生活会很幸福的。”
妈妈背转身子,肩膀剧烈地抖动著。
楚爷爷双手扶住妈妈的肩头,温声细语道:“我不会逼你答应的,你想清楚了后给我一个答覆好吗?”
妈妈突然翻过身子扑在楚爷爷怀里,啜泣道:“楚叔,我心里好苦好苦啊……”
“楚叔知道、楚叔知道,楚叔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就是拒绝我我也非常理解你的难处,你可以把楚叔当作是你的朋友,有什么心事、有什么苦水就向你楚叔说吧!”楚爷爷伤感的道。
黑子万万没有想到他至为尊敬的楚爷爷竟然会喜欢上他的妈妈,更没想到最爱的妈妈竟然会扑在楚爷爷的怀里,这场对话明显在告诉黑子:楚爷爷想娶妈妈,妈妈有些犹豫,妈妈还在爱著那个没良心的爸爸!
这下黑子怎么办呢?
假如楚爷爷娶了妈妈的话,那就是自己的继父,也就是说自己将会有两个父亲,一个是从没见过面的生父,一个就是这个朝夕相处的围棋师父楚爷爷。那就是说以后自己必须叫楚爷爷为“爸爸”了!不,不能!妈妈怎么能嫁给楚爷爷呢?自己怎么能有两个父亲呢?不,绝不!
黑子如受雷击,飞快地跑到大门外,沿著乡间小路飞速的奔跑著,似乎这样就可以逃避开那番已经钻入心脏的对话。
一切、一切全部都是那个没有半点良心的父亲带来的后果。是他害得自己没有父亲,被同学们小伙伴们嘲笑为野种私生子,是他害得妈妈痛苦哀伤,更是他害得楚爷爷喜欢上了妈妈!
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你给我等著!我一定要向你问个明白,讨回公道!
一个是自己最尊敬的楚爷爷,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妈妈,黑子不知道如何面对那有可能演化成一家人的局面。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他变得越来越沈默寡言,几乎一整天都可以不说话,除了学习、下棋就是帮助家里做家务,甚至于对棋谱中自己不明白的手筋也极少询问楚爷爷,可这在大家眼里却反倒是黑子开始老成的错觉。
开春后不久,天历二○○五年三月十三日,据说这是中华天神的神诞之日,家家户户都必须备上酒席敬奉天神,祈求天神来享用美酒美食,自然黑子家也不例外。这天是全国的节日,学校也不用上课,这天也是表姐皮倩倩的生日,黑子舅舅带著她上县城买衣服。
黑子在书房看棋谱,楚爷爷也坐在一旁看书,黑子妈妈端著楚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