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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程三又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惨状,三具盛开的尸骸中,只有那个日本人脸上带着恐惧,那两个弟兄,完全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杀的。
冲着日本人来的。。
没有来的,程三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那把枪,他忽然想起了那个狠得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胖子,他忽然想起了那个自己怎么也看不透的药铺老板,他忽然想起了那间老式民宅里如同军火库一般的情景。
想起来,背后湿冷。
回是他们做的吗?这三人被杀的可能有很多,也许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仇怨与过往,但如今最明显的缘由却是那所该死的学校。
程三比人们所见的要来的聪明,车子停在巷子里,周围没有明显的血迹与冲洗的痕迹,里头三具尸体,其中两个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死人,这是怎样的一种杀人手段?
神秘与未知交织成令人无法回避的恐惧,一把枪,实在不能给程三足够的安全感,满腹心思无人说,程三在下令自己手下收尸的同时,快步地走向巷口,这里的气氛太过阴沉压抑,他需要一个比较光明开阔的环境来思索自己问题。
“程先生。。”如戏剧表演一般地巧合,在程三步出巷子站稳之后,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传来。
巷子口站着程三,他仰头吸气直面阳光,街角处站着阎忘,他提篮伸手含笑点头。
阎忘有一双神奇的眼,那双眼中永远有你想要读懂的信息,你觉得他在笑,那么他的眼神就一定是善意的,你觉得他在生气,那么他的目光绝对会是严肃的。
程三在那双眼里看到了警告,所以他把拔枪的动作变为叉腰,他很豪爽地叉腰大笑。
“哈哈哈,阎大夫,好巧啊,上街呢?”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阎忘走去,程三不得不上前,因为阎忘很没诚意地向前迈了一步,所以他又在那双眼中得到了相应的信息。
过来,咱们谈谈。。
守在巷子口的两个马仔由衷感叹,大哥就是大哥,看了那三具尸体竟然还能这般大大咧咧。。
程三无从得知别人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并不想用这种方式得到别人的赞叹。
“早啊。”
“巧啊。”
阎忘说早,程三说巧,这话语里莫名就起了机锋。
“是挺巧啊,家里的小子外出回来,买点东西回去做顿好的。”阎忘说着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篮子,篮子里有鱼有肉,这模样,活像是一个世纪前的落魄秀才。
这年月,哪里还有人会提着篮子出门买菜?程三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事,哪怕阎忘的篮子里真装着食材。
“出了点事,一大清早就不安生,要命啊。”程三叹息得好似市井里奔走求生计的商贩。
“活着累呢,大家都挺不容易,糊口,呵呵糊口啊。”程三说要命,阎忘就接活着累,他好像有意表达些什么,但他却并未具体说出些什么。
阎忘越是这样,程三越是小心,在他看来,那个姓薛的小子断然不可能是头头,因为那胖子就是一土生土长的小混混,他哪里来的势力与实力去搞那么一屋子的军火?既然胖子不是,那么这个药铺老板就可能是,这是程三的感觉,虽然阎忘身上没有一丝狠辣的气息,但这个人,绝对不会屈居人下!他有一种气质,一种无可捉摸的气质,没有哪个上位者会喜欢这种部下,不居人下,那便是人上人。
江湖上走,要狠要毒要城府,但最重要者,你需要有一双好眼睛,一双能帮你分辨对方是龙是虫的眼睛,是龙,你就赶紧躲开,是虫,那就一脚踩死!
“糊口,糊口难咯。”程三被逼上了一条独木桥,后面一头大老虎,前面一群凶狼,前有狼后有虎,要么他冲到前头把狼打死去喂虎,要么他就转身勇敢向虎口,没得选,所以他要一个明确的回复。
“昨天死了三个人。”
“这世上每天都在死人。”
“有两个不该死。”
“不该死的人往往最该死。”
“哦?”
“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死的自然就不会死,不该死的死了,只怪那该死的人不死。”阎忘永远都会给予别人想要的,程三要一个明确的信息,所以他给他一个明确的信息。
有的人该死,他不死,很多人都会跟着死。
“那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死的是不是一定不会死,谁又能保证该死的人一定会死?”天气不热,但程三的脸上却是大汗淋漓,他发现一件好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