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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王盯着手上的那把样式奇特的刀,幕地道,“雨落忘川,第一刀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感觉都没有。”他再次看了看忽必烈身周,一只狰狞的修罗头悠然闪现,自然是修罗剑无影,他的身边,另一个头发杂乱的人正挥舞着宽大的巨剑与一众好手拼斗。这两人配合相当默契,纵是一群高手也被迫的节节后退。
剑无影的修罗剑芒似乎一个杀神,一剑挥出不知斩杀出多少伤痕,只有血点飞洒,一旦陷入他的修罗剑罡,便如同跌入了泥沼,无论身法或者招式,全都不可思议的慢了下来。
至于绯鞠的玄铁重剑,在侵略性十足的修罗剑面前,就显得单调许多,然而那无芒的重剑却是众人更为畏惧的,因为你不知他的筋道何时是实,何时是虚,那迫近的窒息感,让人忍不住想弃剑逃跑。
本来剑无影几人另有打算,准备帮助隐剑,这几人大计商量初定,便匆匆赶回联系大部队,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只看到最后隐剑那决然的身影,好在飘零检回了乌鞘剑。
两人虽然战力彪悍,但毕竟周围人马太多,只听到一声剧烈的声响高呼:“忽必烈已死,蒙古兵速速投降。”
而后便是周围无尽围过来的襄阳人马!
此刻的忽必烈,脖子中正插着一把小巧的飞刀。一拢淡黄色的身影,隐在一大群玩家中间,庸懒地伸了个懒腰,而后泛起一个贼贼的笑,发了几条短信,就此淹没在玩家中…
剑无影与绯鞠两人信息响起,只看了一眼,便既同时‘靠’了一声,而后寻着一个空隙,翻身逃命去了。
第十七回 漠然
轻轻的风,细细的雨。
风吹在脸上,雨拌着雪花,风声轻响,似及了一首怨歌,雨点低弹,象及了一幕绸帘,薄薄的缀着白色的雪花,扫过这空寂的天地。竟让人觉得出奇的冷。
北方的地界,清冷的季节!
圣诞的余韵尚在,满江湖竟是些蒙古战场上的故事,然而这些事,在此刻,此地,这许多纷纷扰扰,却全部都没有存在。
即使存在了,也被这风,这雨,这轻柔的雪花带走,洗涤过后,仍旧是清冷。
低低的琴声合着雪花的轨迹飘荡,这音乐轻灵的如同这空气,也哀转的如这空气,就好像一个失了心的人,在荒野间慢慢行走,从不知道,也从不在意脚下的路。或许,这音乐,本就是没有方向的,只是没有方向的琴声,却有着心,一颗冷寂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心。因此,这种感觉,就叫做彷徨,又或者,称为无奈。
院子的门被打开,“支轧”一声轻响,门檐上洒落一些雪屑,落在那白色的皮袄上。
这本是一个私塾,只是如今再没有学习的孩子在这里,敞开的门中,摆放着一张古琴,琴后盘坐着一个白袍的男子,臃肿的大布袄,黑色的及腰的长发,以及那一双如精灵般跳跃在琴弦上的手。
他就那样低着头,似乎没有发现已经有人进来,又似乎他早已经发现,却根本就不在意。
门自打开,那人就这样看着他,看着这个抚琴的男子,竟然没有再有任何动作,空气中,只有这哀转的琴声,哦,还有雨点撞击着雪花发出的飒飒声。
积雪扑在院子中,越积越多,越来越厚,这雪,也越来越大,似乎没有尽头,永不止息一般。
直到,门口的那人逐渐成了一个雪人。
可她仍旧那么站着,不曾说过一句话,甚至,不曾动过分毫,似乎同那抚琴的男子一般,都融入了这哀伤的曲调中,都荣辱这冷寂的空气里,如同这纷纷洒洒的雪花一般。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曲子渐渐止息,门口的那人刚想有所动作,但却再不动了,因为抚琴的男子已经将手伸入琴腹,而琴腹中,正有一柄蓝色的剑,这剑她见过,叫做听雨。
他的头仍旧没有抬,似乎仍旧注视着琴弦,可琴声早已停止。
空气,似乎凝结起来。
脸庞抬起,黑色的发丝流动间,隐隐现出几条白色的丝带,他的眼睛终于看了过去,朝着门口,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看去。
“你的手弹琴,跟卧剑时一样的灵巧。”宛如黄莺轻啼,这声音竟然如此的美妙。她对着那双黑色的眼眸,轻道。
“你的武功,却不知道,是否和你的胆量一样让我钦佩。”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说这话的时刻,他的目光移都不曾移过。
“且慢。”那几乎成为雪人的来客抖了抖浑身的积雪,只听到一阵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跟这凄冷的空气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