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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啡片剂。”他华丽而略带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每片5ml的含量。”
“给它止痛吗?”我的声音依旧懒散。不该这样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这么对我说,你要反抗,要警惕起来。可是没有用,我试着挣扎了一下,眼皮却更加沉重起来,甚至连睁都快睁不开了。“不对,这不对……这是成人的剂量,给它吃,它会成瘾……”我含含糊糊地道,身子往某个温暖的所在更紧地蹭了蹭。
“困成这样,你居然还能记得吗啡的一般用量,看来中心医院收了个好护士。”默倾南笑起来,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别睡了,在我吃饱前你不许睡。”
感觉身子一轻,然后是一段极短的在空中飘浮的时间,我像一片无所依靠的羽毛,漫无目的地漂泊了一阵,终于安稳地落在了某个柔软的所在,丢失许久的重量感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那个柔软的所在,是床。所谓的重量感,是默倾南赤*裸的身体。
从什么时候起,我和默倾南相处的时间里,穿着衣服的时候越来越少,不穿衣服的时候却越来越多?
我从羽毛变成了一艘小船,掌控在默倾南的手中,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着。
手在他身上漫无边际地游走。没错,这是我喜欢的身体,里面驻扎着我爱着的灵魂。
我喜欢这样最原始的律动,好像爱人之间的亲密无间。
只是。这种律动节奏感十足,却碎不成调。我最恨无谱的乐章。
他不爱我。他不爱我。脑子里塞满了这句话,我用上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双腿想攀上他的腰。
失败。也没有力气再试一次。我合上眼皮,就快要沉入没有知觉的深渊。
腰上一阵刺痛,默倾南又掐了我。“不许睡,听到没有,做*爱的时候,要认真。”他贴着我的耳朵喃喃道,在我身体里突然一挺。
我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带着媚人的娇憨,室内的温度骤然又上升了几度。
默倾南埋头在我的胸前,我的头无力地向下垂,他勾过我的脖子,又重新吻上我的唇。
我沉溺在无边的温暖中,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对做*爱这种一般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如此执着,其实自己要求的也不算过分吧?一点能够勉强维持生命的温度而已,这不过分吧
晨光苏醒的时候,我勉强自己第N次睁开眼皮,窗外薄薄的光线打在奶黄色的窗帘上,整个病房被笼罩在一种无法言说的温馨中。
一只棕色的软皮休闲鞋伸进较宽的门缝里,勾开厚厚的白色房门,默倾南端着盘子走进来,又用脚尖娴熟地将房门带上。
有香味传来。我注视着床头吊瓶架上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注入我的静脉,和风细雨,却在我的体内发生着一系列爆炸似的剧烈化学反应。精神奇迹般的像这朝阳一般逐渐旺盛起来。
“安然,吃饭了。”默倾南在我身边坐下来,很好脾气对我说。
我将目光转移到放在一边的盘子里。一碗瘦肉粥,两片夹着荷包蛋和一些蔬菜的面包。
靠,又是这么食之无味的东西。我揉揉毫无饿感的肚子,有气无力地对他道:“昨天你喂猫吃的是什么东西?”
他皱皱眉,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吗啡片剂。”他说,“你已经问过一次了。”
我笑了:“是啊,5ml每片的剂量,绝对会让一只苏格兰折耳猫成瘾的剂量。”
我伸出手,看着插着注射针头的手,好像很久已经没有仔细瞧过自己的手了吧,苍白的近乎病态,微微一握,嶙峋的骨头就从皮肤下微微凸起。
我弹了弹身边悬垂着的吗啡滴管,略长的头发遮住了我的眼睛。“那么,”我轻轻搔刮滴管光滑的表面,道,“这里装着的是什么?也是吗啡吗?”
他笑了笑,端起盘子里的粥。“四号。”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四号。我所知道的海洛因里纯度最高的四号。我无力地哈哈大笑起来,手紧紧捏着被子,身子抖成一团。“拿走,”眼角瞥到那碗粥,我强忍下胃部的一阵痉挛,嫌恶地道,“给我拿走,我不想吃。”
为什么小猫会不停掉毛?为什么明明我的外伤恢复的越来越好,身体却似乎越来越差?为什么我会不停地打哈欠,为什么每天只有早上最精神?
这瓶药不是什么万能药,却是能让我对默倾南百依百顺的药。
默倾南自顾自优雅地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我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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