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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官方网站终于对此怪病予以一个较明确的名称:非典型性肺炎。晚饭时分我收到华总一个短信:“春节,你非要在五星级酒店点炮玩,众人制止无效,遂强行架走,你一边挣扎一边喊:我非点,我非点(非典)。于是立刻有白大褂将你拖走,入院,隔离。”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才多久就有相应的笑话传播出来,这就是民间智慧了?但是随即想到自己的状况,又高兴不起来。下楼到管理处,华总已经把东西送来了,一个可口可乐的箱子静静摆在那里,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他换了包装。如今这玩意儿比茅台都金贵,放在这儿还不被人疯抢了。心里不由暗暗赞了他不愧是做领导的人,心思缜密,想的就是周到。
我提心吊胆捱到深夜不敢睡去,生怕自己再次发烧,我每隔半个小时都要测一次体温,以求心安。我百无聊赖上网打发时间,上qq时发现多数人都在互相问候和打听关于非典的问题,此时的广州已经成为大家心目中的重灾区,好多人纷纷留言问我广州此时的情况是否如传言般可怕。我无心理会这些好奇心,只是突然奇怪的想起小花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跟我联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互相问候一下总是人之常情。
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他,却发现这厮已经关了手机。
一直到凌晨三点我才迷迷糊糊睡去,临睡前我还测了一次体温,以至于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体温计还在腋窝里。我惊喜地发现,我的体温正常,我从来没有如此喜爱过这个数字:36度5。
起来站在凉台上,时值清晨,空气清新,初春料峭,令人神清气爽。我忍不住大声地呼喊了两声,对生命充满了感激和幸福感。
我发了短信告诉杨洋我一切很好,请她不要担心。从昨天开始,我没接她的任何电话,也没正面回复她的短信和msn留言,只是简短地回了一个短信说我在北京出差,很忙。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知道,在这方面,我一向很善于逃避。
早饭时间我心情很好地给自己榨了新鲜的果汁,烤了面包,正在涂抹果酱的时候,我接到了祖贺贤的电话,他的语气很局促:“东楼,我刚从欧洲回来,途经香港,刚才听说国内目前爆发了什么‘非典’?据说香港和广州还是重灾区?你没事吧?早知道应该让你跟我一起去法国跟投资方谈合作的事情。”他一口气像机关枪一样自顾自说了许多,我很感动于他真挚的关切,我告诉他我一切安好,只是短期内可能不会去杭州,因为最近检查隔离很严重。他说是,他们一行从香港回去都准备先在酒店先住下,观察后再说。我们又聊了几句,他饶有兴趣跟我谈了关于跟投资方合作的新意向,最后叮嘱我一定要保重。
刚挂上,我就接到了马胖子的电话,他先是假惺惺地关心了我之后,告诉我不急着上班,多休息,然后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老萧,这里还有一个超级大单要等你操作,别人我还真不放心。有多大?该职位年薪五百万。”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5
胥江祖庙位于三水芦苞镇北郊。始建于南宋咸淳年间,是三水最古老的寺庙建筑。历经元、明、清各代多次修葺,清嘉庆和光绪年间多次重修。祖庙由北座观音庙、中座武当行宫以及后加筑的南座文昌宫组成并列的三座建筑群体,占地面积近千平米。
我一路驱车从广州来到此地,路上田野风光令人心旷神怡。近日的广州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灰色的城市,全城被一种肃杀的气氛笼罩着,压抑无比。酒肆及夜场都门前冷落车马稀,人们甚少聚众,公共场所人烟荒渺。我一时上不了班,朋友若是聚在一起,话题里三句话都离不开非典,甚是无趣。
前日我试图联系一下伍岳,发现他手机已处于停机状态,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做些什么。从杭州回来前的那个晚上,实际上我已经把伍岳的这条线与天一集团搭上了。我相信,如果宾主可以相容的话,倒真是将遇良才。只是伍岳当年被民营企业的老板伤得够呛,仅仅是所谓的职务和高薪,怕是他不会有多大的兴趣。
我发了封电子邮件给他,告诉他有重要事情相商,请他见信后即刻跟我联络。想不到今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他的电话吵醒。电话里他说前几天应一个老朋友之邀去了趟香港,回来之后就被隔离了,昨晚才被朋友“捞”了出来。手机也丢了,今天早上刚去补了卡。
我们寒暄完毕后我把关于天一和祖贺贤的事情以及我的想法跟他简单做了个沟通。快销行业出身的伍岳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天一集团,所以倒也无需多言。对于我的提议他居然表示无可无不可,这个态度已经让我喜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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