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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觅听他这么问,心里自然明白得很,“仲贤兄长放心,那鹰鸟翅膀受了伤,敷了药好的极快,歇了几日便飞走了。”
李仲贤释然一笑,“那便好,我先去父亲母亲那里请安,告辞。”
说罢深深看了沈觅一眼,转身挑了帘子出去。
翟氏脸上的笑容随着李仲贤离开而消失,目光中的神采也黯淡下去。
李仲玉和沈觅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不仅有些同情翟氏。
翟氏对李仲贤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可李仲贤对翟氏的心思也写在脸上了,实在是怨不得翟氏伤心。
沈觅见翟氏垂了头,面色不悦,便移坐到她身边,“嫂嫂,我看看你的腿可否?”
翟氏抬起头,看着沈觅一愣,“嗯?不必了吧,就是略微又些浮肿罢了,孟妪说女子怀胎都这样,不碍事的。”
李仲玉在一旁打趣道:“嫂嫂不必羞涩,我们只中午多招待些年糕给她,不必付诊费的,快给阿觅看看。”
翟氏被她一打趣,面上有了几丝笑容,虽然羞涩,可到底是把鞋袜稍稍褪了一点,露出脚腕。
浮肿的果然厉害,沈觅用手指一戳,脚腕上陷下的小窝久久起不来。
李仲玉见状心里也不是滋味,似乎看到了嫁人后的自己,虽然平日里和嫂嫂并不亲厚,也知道哥哥的心思不在翟氏身上,可翟氏到底孕育的是李家的子嗣,兄长理应多加关心,问道:“肿的这般厉害,兄长可知道?”
翟氏轻轻摇了摇头,“他平日里忙,我本就是是个药罐子,不想给他添什么麻烦,徒惹他烦。”
李仲玉不乐意了,到底还是女人懂得女人的不容易,何况李仲玉还是个待嫁的女人,心疼道:“我兄长做的不够好,惹的嫂嫂受委屈了,回头我让母亲教训他,阿觅,拜托你好好给看看。”
沈觅给翟氏行了针灸,又写了两个个方子交给翟氏,嘱咐道:“嫂嫂,方才我们说了,先要放宽心思,你忧愁孩儿也忧愁,你高兴孩儿也高兴,孩子现在很好,你要先保住自己的身子,你好了他才会好,这个药方子你先吃个十天半月,到时候我再来。你腿脚浮肿的厉害,平日里休息时将腿脚垫高,这样略略好受些,不可跪坐着,还有个饮食方子,平日里多吃些上面写的吃食,对身子有好处。”
翟氏针灸之后觉得见效,又见沈觅这般真心实意的嘱咐,心下一暖,刚才的不愉一扫而空,忙连声道谢。
女人心思最是细腻,何况翟氏是个聪明人。
翟氏从来都知道李仲贤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也知道他的心里住了一个人,只是直到今日才明白这个人是谁,他刚才看沈觅的眼神和笑容是那么深情柔软,自己这辈子恐怕是得不到了。
沈觅和阿远本打算吃过午饭便回去,奈何李仲玉犯了倔的抱着沈觅不撒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打湿了沈觅另一个肩膀,直把沈觅的心也浇的软软的。
李郡守夫妇当然知道自己女儿为出嫁感伤,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也在一旁极力挽留。
推辞不过,姐弟俩就这么留住了下来。
李仲玉最是高兴,似乎把待嫁的事情忘到了脑后,每日与沈觅同吃同住,连夜里都拉着沈觅睡一个被窝,一聊就是半宿。
李郡守夫妇看着女儿脸面上有了笑容,欣慰不已。
沈觅本来担心阿远不愿意住下,谁知李郡守听闻阿远在太守府七步成赋的事情很是惜才,告诉阿远可以随时到自己的书房看书,李郡守也是才学之人,最大的喜好除了喝酒交友便是收集珍本,书房里的书简几千卷,其中很多是难得一见的珍史古籍。
只此一项便令阿远乐不思蜀,沈觅觉得这会儿就算自己要走,阿远也不愿意走了。
何况还有锦上添花的李仲贤。
李忠贤才华满腹,每日陪着阿远在书房里看书习字,阿远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请教,自知机会难得,阿远每日学的异常认真,白天没理解透彻的便挑灯夜读,连夜里说梦话都是引经据典,引得李郡守连连赞叹沈家出人才。
沈觅每日为翟氏行针灸之术,亲自调理饮食,还将推拿之法交给孟妪,每日为翟氏按摩穴位。
翟氏自小看多了行医问药的大夫,知道一般大夫不会将医术传给外人,唯有沈觅,将推拿手法教给了孟妪。
孟妪对此也很是意外,又见手法奇特,颇具奇效,连连赞叹沈家小先生不单单有神鬼手段,还心比海宽。
翟氏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吃的比往日多,精神也不那么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