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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开口辩驳,就见柳儿甩开涂月蹿过来,先推了门走进去,口中说道:“你少骗我!这气息通常只有至亲的人才会染上,且仙师如此良善,大王也从不屑去做恶事,怎可能会被除了!你别耽搁我,误了消息看你怎么赔得起!”
涂月闻言,只有悻悻地吐了吐舌头,紧随着他行到屋子里去了。
杜衡坐在小桌前,掂了掂落灰的杯盏,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先说说你家大王生得什么模样吧。”
柳儿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闻言就狠狠点了点头:“大王虽然没二大王好看,但也是生得极好的!眉毛墨染的一样,是桃花眼,眼睛有这么大,鼻梁挺挺的,嘴唇倒挺薄,总之好看的很,偏偏他脾气傲,不屑搭理人,不笑的时候,眼光也带了点儿冷,当年在殿上,我都不大敢瞧他……”
杜衡听他形容,在心里默默勾出狐狸的样貌来,却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只在听见柳儿说“脾气傲”的时候,微微笑了一下。
涂月一直蔫蔫地伏着,听柳儿眉飞色舞说的起劲,伸手戳了戳他:“那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柳儿被打断了话,带了点儿恼怒听下来,把涂月狠狠一剜:“再吵!你同大王比着,还差得远呢!”
杜衡嘴边的笑意就淡淡的挂着,再也消不去了,停了片刻,便又问道:“那你见过你家大王幻成原身的模样么?”
柳儿眨了眨眼睛,像是想了一会儿,然后就也笑了起来:“有见过几回的。”
杜衡便问:“那可还记得什么模样,形容予我听听可好?”
柳儿便也冲他瞪了一眼:“哪会那样容易忘记!大王若幻成原身,只怕是整个山里的狐狸都比不上的,听说,只有以前的大王才有他那模样的!我同你说,大王若幻成原形来,一身的毛色可都是雪白的,一点儿杂色也不带——二大王的尾巴尖上还沾了一撮金色呢!”他说着,慢慢往杜衡这儿倾过来,小声地问:“大王可有同你说他的名字?”
杜衡心中一动,也不知自己期待了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我碰见他的时候,他受了点儿伤,记不得自己的名姓和来头了。”
柳儿惊惶起来:“那大王现在如何了?伤势可好了?”
杜衡点了点头:“无妨了,就是还记不起往些的事儿。先时也帮他寻过一段,总没有收获——对了,你说大王的名字是什么?”
“九、琼。”柳儿得意洋洋地道:“好听吧?”就仿佛那是他的名字一般。
杜衡只觉得,仿佛契合上了冥冥之中一丝本是神秘不可捉摸的轨迹,一种命定的欢喜就从心头洋溢了上来,叫他也由衷地笑起来,点了点头道:“恩,好听。”
柳儿只瞧见他嘴边的笑意,就益发得意起来:“大王一次宴饮后颇为欢欣,便对我们这些随侍的小狐狸说了他名字的由来,当年,大王出生的时候,殿门口那株琼花树开得格外的茂盛,花色雪白的很,大王的母亲大人就喜欢躺在那树下休息,那日恰恰一朵花儿落在她身上,大王就在那之后降生了,毛色纯净的很,大王的父亲大人极欢喜,便指着树给大王起了这个名字。”
杜衡饶有兴致地听,想,照这样描述,狐狸大约就是他的大王了,说来自己给狐狸起的名字,倒真误打误撞碰对了渊源。
他眨了眨眼,就看见柳儿充满期待的眼神,正勾勾盯着自己,忙想了想,微微笑着道:“你大可安心,你家大王现在我处,你若是想见他,我可以引你去。”
柳儿忙忙摇了摇头:“那倒不必了,得知大王无事,我就可心安了。我也不过是殿中一个小小的侍从,当日不曾保护了大王,如今哪里有脸去见他。”
杜衡心中一动,问道:“看来你是知道一些原委的,阿琼当初也一直寻着是何人将他伤成那样,不知你可否告诉我?我到时也好说予他听。”
柳儿的眸眼间陡然溢出懊恼且忿忿的意味来:“我也不知详情,只明白了个大概,所以竟连大王还在这世上也不得而知!”
杜衡柔声道:“无妨的,只需将你知道的告诉我便好,他得了这点儿消息,或许自己便能想得起了。”
柳儿点了点头,一面回忆一面说道:“其实那天也没多么不寻常,只是有人送了两个狐女来,大王看了,就说二大王估计喜欢,便亲自送到二大王殿上去了——他向来极疼这个弟弟的,许是因了二大王的身子一贯不好,他平日对别人都是冷言冷语,但对二大王却总嘘寒问暖,关怀的无微不至的——可夜才深,那俩狐女才被遣走,就听见殿里响了一阵,二大王像是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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