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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信服:
“你承认是夫妻,她就没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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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气显然认为曲哲说了实话,杭湛却在有意骗他。
曲哲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
把曲哲两个人重新叫在一起后,瘦高个开始像法官一样向他们宣判:
“你可以入境,她不行,现在就回去。”
杭湛已经感觉到会有问题,仍不肯接受这个结果,她已经两天内跑了近千公里路,第二次被拒了。她情绪激动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过去?我明明在商务签证的有效期内呀?”
瘦高个冷冷地说:
“那又怎么样?决定入境与否,权力在我这里,你今天不能过去。”
杭湛像只受困的小兽,已经落在猎人的网中了,还要挣扎。曲哲无能为力,深感惭愧,就像妻子在街头被人当面调戏自己却不能阻拦一样。
如果杭湛真的是在街上被人欺负,曲哲会冲上去保护她的。曲哲能用肩膀替她挡住飞过来的伤害,但这毕竟不是街头吵架,男人的理智有时就是这样。
和美国人打过一阵交道的曲哲知道瘦高个有绝对的权力。而且,按美国人的习惯,这时候如果曲哲要插嘴的话,就可能被他扣上妨碍公务的罪名。于是曲哲拉了杭湛的手,想要安慰她。但杭湛已经气晕了,把他的手甩开,朝移民官尖声叫道:
“你不能这样做,你没有权力这样做。”
瘦高个的脸从红润开始发白,红一块白一块的。曲哲想起哈尔滨的秋林公司卖的那种著名的红肠,切开时就是这个颜色,红的是瘦肉,白的是肥肉。哈尔滨人做红肠时喜欢将整块的肥肉混在绞碎的瘦肉里面,瘦肉为主,红多白少。曲哲幻想着如果有一拳打在他脸上,就能让他恢复原来的红多白少的肤色,跟哈尔滨红肠就完全一样了。
瘦高个已经不耐烦杭湛的嚷嚷,手指向门外说:
“你现在就出去。”
曲哲看见杭湛的脸也开始变得通红,眼睛跟铜铃似的,泛着愤怒的光,手在颤抖,曲哲担心她抽人的瘾又上来了。如果不是曲哲一直在拉着她,很难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冲动,会不会扑到瘦高个子的前面,扯他的衣服,扇他一记耳光。
曲哲陪着她向加拿大那侧走去,却听见瘦高个在喊:
“你们不能这样回去,把你的车开着,拉她回去!”
那口气就像他是主宰一切的上帝,既决定他们入境的许可,又决定他们出境的方式,比交通警察威风多了。
曲哲放开杭湛,自己去开车,拉上杭湛开进了十米以外的加拿大的海关检查站。
目睹杭湛被赶回去一幕的加拿大女移民官,默默地接过他们俩的护照,只象征性看了一下照片,连加拿大的签证都没有看,就还给了他们。曲哲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安慰和同情。美国人经常在海关将入境的申请人赶回加拿大,包括纯种的加拿大白人。加拿大移民官看得多了,无能为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同胞被羞辱。
过了加拿大边境,曲哲把车停在一边,将杭湛揽在怀里,她憋了半天的泪水像决堤一样流了下来。
她哭的样子最可怜,像无助的孩子,每次哭前都会把小嘴前噘,然后鼻子和眼睛就挤在一起了,那样子不难看,反而挺好玩。在他们刚结婚的几年里,曲哲几次都想把她哭的时候的样子照下来,她都不肯。这次曲哲连相机都没带,即使带了也不会照了,有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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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杭湛生性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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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湛在曲哲的肩上就那么哭着,她要把两天的泪水一起流出来,全然不顾天色已晚,曲哲还有1000多公里的路要赶。
女人就是个感情动物,杭湛也是这样,她哭的时候想不起别的。曲哲虽然想让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还得焦虑地琢磨下一步怎么办。杭湛在领事馆和海关两地同时被拒,意味着她已经有了坏记录,以后能不能来美国还是个问题。
男人会一边抱着女人,看着她哭,一边心里想别的事情,多少有些冷酷。
曲哲不能这样无止境地等下去。如果等杭湛哭痛快了,天也黑了。曲哲前面有一整夜的路要开,即使马上走,第二天半夜才能赶到纽约。
杭湛回家的路却只有100公里,距离近多了,但是没有公交车。曲哲琢磨着怎么让她回去,如果让姐姐来接她,太麻烦人家,杭湛还要在这里等将近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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