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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郑武在老婆孩子的地里种了5亩白菜。为此他老婆先自己跑着往出订白菜。哪知跑了两天,人家不是说“我们早买下了”,就是说“我们连自己种的都吃不了呢”。就在她“唇干舌燥卖不得,归来倚炕自叹息”之际,郑武回来了。郑武一听,不以为然地说:“这还是个愁的?我来处理。我跑上一个钟头,赛你跑两天。”说罢出去了。这日郝建东找到金狮说:“今年白菜这么便宜,你就没考虑买下些,每天切剁点喂鸡,补充一下微量元素?”金狮为难地说:“能给这些整天不出窝的鸡喂些蔬菜,当然好了。可谁来切剁呢?”郝建东一听再没说什么,走了。他刚走,郑武来了:“你们鸡场喂鸡,不喂白菜?”金狮:“不喂也行,啥事?”郑武:“你姨种下5亩白菜,愁得卖不出去。”金狮:“还剩多少?”郑武:“两万斤。”金狮:“多少钱一斤?”郑武:“跟别人一样,二分。”金狮心想:“两万斤四百块。甭说四百块买人家两万斤白菜,就是白给人家四百块也给得。”于是说:“那就拉来吧,你的嘛!”郑武便给送来两小四轮儿的白菜。卸下白菜,郑武说:“看来不够两万了。”说罢让人提了大秤来过分量。金狮摆摆手:“过啥呢?有多少算多少吧。”说罢点给郑武四百块钱。买下这些菜的头几天,金狮还每天切剁些喂鸡。后因实在太忙,就搁下了。结果这两万斤白菜几乎全部烂在鸡场院子里。此是后话。
乡鸡场的日产蛋数达到至高点也有一个月了,而农科站门市平均每天才能卖出20斤鸡蛋,大部分鸡蛋堆在鸡场成品库,堆积成丘。对此金狮心里焦急,表面上却若无其事。最后还是郝建东找到他:“鸡蛋堆积如山,眼瞅着就没地方放了,你就不着急?”金狮:“不关我的事,我着什么急?”郝建东:“咋就不关你的事?你是这个场的场长,能说不关你的事?”金狮:“不是说销售问题不用我管吗?”郝建东:“行了,别给我尽拣有理的说。为了驳倒我的一句话,你就忍心坏掉一个月的鸡蛋?”金狮不由得一笑,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郝建东:“你去跑呀。肉鸡是怎么卖出去的?”金狮默不作声,面露难色。郝建东:“你倒是说话呀!”金狮:“你是让我只卖这些积压品,还是连以后的也卖?”郝建东:“你说呢?难到以后我就有办法了?”金狮:“那我有个条件。”郝建东:“什么条件?”金狮:“要么给蛋鸡上笼子,要么给我添一个人手。”郝建东:“又是笼子人手!怎么我一让你做点事,你就跟我要这个?”金狮:“没有实在不行嘛!”郝建东:“咋不行?一开始你就跟我要人手,我没给,结果你不是一直干得挺好?”金狮哭笑不得,说:“现在天冷了,要保温。而要保温,通风就受影响。通风不好,就得加强舍内卫生,就得多除几遍粪。可咱们这鸡是散养着的,火墙上、鸡架上、地上,到处都屙,除一遍粪真费劲儿。若除三遍,那我们这些人一整天啥都别干了。解决这个问题,要么上笼子,把事情变简单;要么添人手,增加做事人。若既不上笼子,又不添人手,还要我们跑销售,啊呀”说罢摇摇头。郝建东:“这个问题好解决。第一,灶子里多生些火。舍内温度升高了,不就可以加大通风量了?第二,你以后不论收饲料还是卖鸡蛋,都不要带小虎了,带农科站的司机去。他们成天闲着也是闲着。回头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随叫随到,不得有误。第三,你们还是要发扬一下艰苦奋斗的精神。白天干不完,晚上接着干。你不是晚上十二点以后才睡么?晚上从吃了饭到十二点不还有五六个小时吗?你们现在的工作量才有多少呢?我们年轻那会儿,一天连担十几个小时的土也没叫过苦。”金狮:“我是场长,有成就感撑着,可以一天连干十几个小时。可人家大牛、小虎是来挣工资的,而且每天才挣几块钱,能一直这么干吗?”郝建东:“那是你的管理问题。你不是已经给他们报销伙食费了吗?再说,谁说他们是来打工的?他们也是干部,也应有这种事业心。”金狮还想说什么,郝建东说:“行了。我问你,你是干还是不干?你要不干,可有人干呢啊。”金狮:“那当然,不论是谁,不会往好弄,还不会往坏整?”郝建东:“少废话,你只说干与不干。”金狮苦兮兮地说:“干。”郝建东转怒为喜:“这就对了,我就不信还请不动你。”
早就为鸡蛋的销路问题焦虑不安、专等着郝建东来下令的金狮如今一得令,便进宝图市区找各厂矿的后勤部负责人商议,希望他们给职工搞福利能用自己的蛋。哪知跑了几十家,绝大部分或者根本就不搞福利,或者搞福利也不用鸡蛋,或者搞福利用鸡蛋也早有了稳定的关系户。有几家倒是可以用他的,但一则把价钱压得很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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