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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为蛋鸡舍顶铺设塑料布。蛋鸡舍顶为中脊两坡形,前坡没有抹泥,为的是采光。进鸡以来,这一面除了较为密集的竹杆外,一直没有什么遮挡物。如今天气转凉,须在竹杆上面铺设透明塑料布以保温。若至寒冬,还需在夜间铺设苇帘。闲话不提。
再说金狮和姚世清在鸡舍顶部铺设塑料布至黄昏,正待收工,就见通往前院儿的圆门洞口有两位穿着入时的年轻女子往鸡场观瞧。一位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显出匀称的身材,卷发披肩;另一位穿着一身套裙,身材也匀称,但微胖,留剪发头。因为是黄昏,加之离得较远,金狮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觉得穿西服的那位头型标准,眉似两道墨,眼似一双星,鼻直口小,面成弧形;穿套裙的那位头型略大,眉重眼大,鼻挺唇方,面如满月。两女子看了会儿鸡场走了。金狮便问姚世清:“这两个女的是哪的?”姚世清:“穿西服的那个是下兴地(村)的,刚从医学院毕业,现在卫生院实习。穿裙子的那个是三道壕(村)的,跟她爹学了几年医,这几天在帮计育办做手术,也住在卫生院。”金狮:“都长得咋样?”姚世清把嘴一扁,说:“不咋地。”金狮心想:“上次问你韩水秀长得咋样,你就说不咋地,结果你爱得要命。这次问你这两个女的长得咋样,你又说不咋地。莫非你又是怕我捷足先登?”想到这儿说:“管她长得咋样,交个朋友解解闷儿总可以吧?敢不敢和我去一趟?”姚世清:“就这么平白无故?”金狮:“嗯,等有故得等到啥时侯?”姚世清:“可别让撵出来。”金狮:“不会。难道女的就不需要男的?”姚世清:“好吧。”于是于晚饭后,金狮在前,姚世清在后,奔乡卫生院而来。乡卫生院就在乡政府的东侧,几步即到。到了两女的宿舍门前,金狮像到了老熟人的家前一样,抬手便敲。那个胖丫头把门拉开,金狮说:“闲着没事儿,来串个门儿。”胖丫头即把道让开。金狮进屋,也不等对方让座,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便开始盘问两女的来龙去脉。两女很被动,金狮问到哪回答到哪。经问得知,胖的叫华鲜桃,21岁;瘦的叫白如玉,23岁。金狮边问边自然地观察两女长相,就发现白如玉原来长得一般,虽说仍是眉清目俊,鼻直口小,脸似月牙,但面色暗淡而干燥,不惹人馋。华鲜桃反倒有八分的姿色,头脸虽说大了些,却如鲜花盛开,春意盎然;身材虽说胖了些,却都胖到了该胖的地方。金狮本来是奔白如玉而来的,见此光景,也没了跟谁找对象的念头,于是开始与两女东拉西扯、信马游缰、半荤不素地聊起来。聊得两女时而发笑,时而害臊,时而撒娇。时光飞逝,不觉已是深夜子时。金狮一看表,咿了一声,告辞而出,自此再懒得来串。
这日黄昏,金狮将鸡场的事料理妥当后回家,途经自家门市,进去看看。如他所愿,陈禄借了一万五千元的高利贷,与邻村一位叫王守业的医生合股,开起了药品批零兼营的门市。王守业的投资是2万元,因为陈禄的门市顶五千元的投资。门市开业后,铜狮带了些药往各村大夫家送,每天能赚30多块钱,于是把那收牛奶的生意停了,专门送药。金狮在门市逗留了一会儿,和父亲一块儿回家吃饭。吃饭间问父亲:“门市的业务咋样?”陈禄高兴地说:“做啥都分人哩,银狮天生就是做这个的料。昨天中午来了个客商,一下子要七千多块钱的货。咱们本来资金小,品种全了就货薄,连三分之一都给人家拿不出。银狮却说:‘有,都有。’说完看了看太阳,又说:‘都中午了,我领你去吃饭,让他们给你慢慢办。’说完他领着客人去吃饭,我跟王守业马上去大库办货。等他们吃了饭回来,我们也就把货办好了。这一次就赚了一千多块钱。”金狮欣慰地点点头,又问:“咱们是不是还欠着这个王守业一些高利贷?”陈禄:“欠五千,怎么啦?”金狮:“没事,我是随便问问。欠谁的也得还,无妨。他这个人为人咋样?”陈禄:“为人还算正直,就是有些心小。”金狮:“那倒无妨。不过得天天把帐算清楚,免得他乱猜疑。”陈禄点点头,又说:“哎,有这么个事儿。农行的那个营业所以前不是不放款?这市场开了后,市场上的很大一部分现金都存到那儿了,因此他们也开始给市场上的人放些款。既放开,咱们不能也贷些?”金狮想了想,说:“那儿原来的那个主任廉珍厚调走了,现在的主任、副主任我一个也不认识。这样吧,你们把每天的现金收入都存到那儿。这样累上十天半月,我再去贷。”陈禄点点头。吃罢饭,金狮担心鸡场的安全,连夜回到鸡场。
十天后的一个下午,金狮请农科站的看门老头到鸡场帮忙,自己则把唯一的一身像样的西服穿上,把头发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