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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怀疑车老板和几起案子有关,但一直找不到证据。捡垃圾的人常常私下议论:
“车老板认识黑道上的人。”
“车老板的老婆失踪了。”
“车老板那里有妓女。”
某年某月某日,一朵花开;某年某月某日,一朵花落。
记不起是什么时候,有个女人走进车老板的旅店。在那天夜里,她上半夜是Chu女,下半夜是妓女。
第二天,车老板将一块写着“内有雅室”的牌子挂在了店门口。
从此生意兴隆!
那女人就是金珠。人一生下来就有贫富差别。金珠出生在一个叫金台的小山村,很久以前,当地出产金矿,现在只有石头。金珠对母亲的印象很模糊,只记的母亲铁青着脸,咬牙切齿,跺着脚,恨不得把地球跺碎。父亲对她很好,给她买烧饼,给她买头绳。
金珠十岁那年,在村口的水井旁,父亲对她说,“妮,大马上回来。”
从此却杳无音信,一走就是很多年。
直到十八岁,她母亲去世以后,有人告诉她,“金珠,你爹可能也死了。”
金珠被邻居拐卖到宛州。
除了卖淫,她还有没有别的路,肯定有,那就是死。
她曾经反抗,试图逃跑。她的左眼比右眼更含情脉脉,因为她的右眼被车老板砸瞎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哪一个女人不是天使呢?
她曾经青春过,曾经幻想过,曾经用翅膀飞翔过。
她容忍了一切,放弃了一切,失去了一切,开始任凭命运摆布。在某一个夜晚,她恶狠狠的向窗外吐了口痰,说,“做一个坏女人算了!”
从此以后,金珠不再害怕什么,谁对她温存,谁对她粗野,谁对她怜悯,谁对她蔑视,都无所谓。
金珠渐渐体会到做坏女人的乐趣,丑态百出,到了夜晚,她的屁股象荷叶似的荡漾。
没有客人的时候,车老板便折磨她。有一天,她问车老板,“你老婆呢?”
车老板拍拍自己的肚子,嘿嘿笑着说,“在这里。”
金珠有时会想起父亲,她忘不了父亲离去时的那张脸。
有时,她感到羞耻的时候,也常常想,如果她父亲在坟墓里知道她当了妓女,肯定会再死一次。
美德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盒子,里面包装着邪念。附近住着的那些捡垃圾的老光棍,还有年轻人,也厚着脸皮来找金珠,和她讨价还价,“你要的太贵,闺女,咱也是邻居,照顾照顾,便宜点,捡垃圾的换两个钱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的,你也知道……”
金珠学会了撒谎。她将男人挑逗的欲火焚身,然后撅着小嘴说,“今天不行,我月经来啦。”
她知道勾引,然后离开,寻找一个更有利的位置抬高身价。她如此冷漠,美丽,仿佛头戴花冠,拖着长裙。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危险。她让男人们喝酒,喝醉,让他们争风吃醋,然后打架。
她是闪亮,却照不到自己的陈旧。
有些捡垃圾的妇女,好心的大嫂,常常劝告金珠,“闺女,别干这行了,到老落不下好身子,趁年轻,找个相好的过日子吧! ”
她喜欢上了一个司机。
那个小青年吹着口哨,关上车门,走过她的窗前。她看到他的胡子,他的眼睛,他的肩膀和手。是的,有些男人只需要看他一眼就会爱上他。
有了爱,就有了天堂,即使是在地狱,在困苦的日子里。爱使地球转动,使太阳发光,使万物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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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来说,爱的最高境界就是Zuo爱。
金珠对车老板说,“告诉那小青年,晚上我去他的房间。”
夜色来临。
笑容是一个妖精,Ru房是两个妖精。她上身赤裸,有些羞涩的站在那小青年面前。
我们的文明是妓女穿的那薄薄的裙子,现在那裙子也脱下了。
她闭上眼。
房间里,一只苍蝇趴在另一只苍蝇身上,一边飞,一边Zuo爱,在空中达到了高潮,谁听见了它们的尖叫。
高潮之后,金珠象一只猫伏在小青年怀里。她用手指在他胸膛上划圈。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我叫下次再来,嘿嘿。”
小青年说完,将一张百元钞票“啪”的一声贴在金珠屁股上。
金珠的脸立刻红了,她撅了撅嘴,说,“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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