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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箭从密室的四面八方射来,幸好我已退至甬道口,仅有一只箭羽擦过我的手肘。移动火烛后,一扇门从旁侧打开。
离开密室,门外是一片树林,一条石子路蜿蜒曲折,未行多久,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负手背向我立在远处,他的身前是一方水波粼粼的池塘。
“留下灵柯,孤可以放你走。”微风拂过,树影婆娑。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你在和孤谈条件?”他转过身,目光犀利。
“以灵柯作交换,我告诉你她临终前说了什么。”
只是一个恍惚间,他人已经移到我跟前,双手攥紧着我的肩膀,“你说什么!”
我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她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许是冷静下来后,他松开手,转身背向我,语气平静:“她说了什么。”
“她,恨,你。”
未理会他庞大的身躯似是一震,我正要离开,一只手从身后袭来欲夺取锦盒,我侧身避开,怒道:“你出尔反尔!”
他轻笑一声,道:“我可从未答应过你。”
他一掌直击我右手,手腕处似是被人生生扯裂,我死不放手,又是一掌袭来,我被推落池塘。
手肘处的伤口浸在水里只觉得生疼,身子缓缓坠落,池水涌入我的耳道,鼻腔,望着水面离我越发远了,一片朦胧。
☆、第七章
恍惚中,一抹白影投入池中,缓缓向我游近。
吸入新鲜空气后,神志才逐渐清醒,又呛出几口水来,此时人已坐在岸边。向四周张望,明黄色的人影早已不见。
我看了眼蹲在身旁扶住我身子的人,不落痕迹地拉开距离,道:“你怎么在这。”
梅逸辰未答话,像是隐忍着怒气压低了嗓音,道:“你什么都不会就敢一个人来这?”
我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站起身来又道:“你知道怎么出去的吧,我先行一步了。”
他也起身一把拉住我,手肘抽了一下,嘴里发出咝的一声。
他立即松了手,看着我的染血的衣袖道,“伤口浸在水里又要感染了。”又愣愣地补了句,“还在流血。”
人生闷气地时候是会口不择言的,我负气道了句:“不用你管!”
奇怪的是他闻言并没有不满,反而是瞪大了双眼,看见他脸色,我不禁问道:“你脸色怎这样白?”
“你···你。”第一次看见惊慌浮现在他眼中。
我愣住了,口腔里一股腥味,眼前是一片赤红。脑海里想起白无常对我的告诫。
只觉得身子一轻,映入眼帘的是梅逸辰的胸膛,两旁的景色飞快向后退去,我不禁笑道:“感觉像在飞呢。”
看见印在白衣上的血迹似红梅,轻声道:“抱歉,把你衣裳弄脏了。”
梅逸辰未答话,加快了虚浮的步子,似是怕我跌落,又圈紧了我。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面,我像是被人束缚着动弹不得,全身上下是深浅不一的伤口,血流成河。我想逃离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在手中悄然流失。
我不知过了多久,似梦似幻,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血,只有黑暗。耳边似有嗡嗡的声音,听不真切。
忽然感觉手心痒痒的,有人在我上写字。
“不要怕,你的眼睛和耳朵上过药包扎了。”
原来我已经梦醒了,想起身回答他,却发现声音嘶哑,竟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
“你失血过多,身体太虚弱,先躺着好好休养,嗓子,眼睛,耳朵,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不要担心,你相信我,那位医仙能妙手回春,他也住在客栈里,你如果有什么不适,我可以即刻请他来。你昏迷了三天,终于,终于醒来了。”
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心头如被暖风吹拂。
“我为什么会七窍流血?”我在他手心写道。
他的手颤了一下,“你的伤口感染了毒。”
白无常告诉过我那箭矢是淬过毒的,却没想到毒性如此致命。
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写道,“灵柯呢?”
他拿了锦盒放在我手边,我摩挲着盒子,终于吐了一口气,满足地笑了。
除去晚上托方姑娘陪我入睡,连续几日,梅逸辰都守在床边对我寸步不离,照顾周到。
一日,耳朵拆了纱布,嗓子也好了,听见有鸟扑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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