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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着沈若非那一脸的关心情真意切,若有所思。
男子道:“在下慕容廑。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钰儿手中动作顿了一下。
沈若非回头:“在下沈若非,这是小弟沈钰。”她边说边将饭菜拨了一份,端在那自称慕容廑的男子面前。
慕容廑尝试动了动身子,却牵动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若非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东西,伸手从背后帮忙把他抽起,用被褥置于身后,靠坐与床头。
沈若非在床边坐下,端起饭碗,却看到钰儿不赞同的瞪着自己。
她立即白了钰儿一眼。
她用勺子轻轻的搅动着碗内的白粥,想让粥迅速凉下来。
慕容廑看着她的动作,心头莫名的动了一下——那一低头间,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慕容廑皱了皱眉,自己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温柔”?不禁有些失笑。
再细看,却觉得那低垂的睫毛过于浓密修长、鼻子虽挺直却过于小巧……
沈若非忽的抬起头,让慕容廑猝不及防,那过于探究的眼神被一下子撞个正着。
二人面色未变,心头却均是一震。
一旁钰儿伸手接了碗过去:“哥哥,你去吃吧,我吃完了。我来帮慕容大哥。”
沈若非笑笑,自己转身到桌前进餐。
钰儿用勺子盛了粥,送至慕容廑嘴边。
慕容廑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笑意,配合的张开嘴。
钰儿一勺一勺的喂着,突然问:“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慕容廑眼中寒光闪过:“知道。”
钰儿接着问:“你知道他们要杀你吗?”
慕容廑看着他:“知道。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钰儿愣了一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吗?”
慕容廑深思片刻,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最多不过是利有大小之分而已。”
钰儿又问:“这个‘利’你也想要吗?”
慕容廑反问道:“我该要吗?”
钰儿看着他,忽的不再言语。
沈若非沉默的吃着饭,沉默的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心里有些闷闷的。
饭后,沈若非要去向空闻大师告别,却被寺内僧人拒绝,告知大师有话,收拾好可自行离开。僧人自是交待一番注意事项,并包好伤药让她带上。
沈若非多少有点遗憾,却也只能作罢。
香客们碌碌续续的来到寺内,顿时开始热闹起来。
沈若非出门,叫了一顶软轿,从偏门进来,将慕容廑安置在轿内,放下轿帘,一起出寺门下山。
雨后的山路,多少还有些泥泞,一路之上,沈若非再三的叮嘱轿夫,小心慢行。
及至山脚下,沈若非在轿外叫道:“慕容兄,不如我们就此别过。你欲往何地,可吩咐轿夫前往。”
等了片刻,却无动静。
沈若非心有疑虑,掀开轿帘,却见慕容廑歪倒在座位上,脸色煞白。忙伸手去扶,却在腰后摸到湿涔涔的一片,抬手一看,却是鲜血。心想到底是伤得不轻,经不起这样的颠簸,伤口还是裂开了。这下,又该如何是好?
正暗自犹豫间,钰儿探头过来,一看情形,立即道:“哥哥,我们先找个僻静的地方为他疗伤,其他的等他伤势再好一些再说。”
沈若非看向钰儿,见他神情颇为坚定,于是下了决心。
轿子并未进城,一路朝西北方向行去——那里是延绵不断的茶山。
日近正午,方在一山脚下寻得安静的村落。
沈若非前往村中打听,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农户。
该农户家中只有老夫妇两人,三个女儿都已出嫁。
沈若非自称途中偶遇歹人,同行的兄台受了伤,想修养几日再走,好心的老夫妇立即同意将房屋借与三人居住,并无论如何不同意收取费用。
钰儿上前两声“老爷爷、老奶奶”,叫得二位老人心花怒放,稀里糊涂的收下了银两。
打发了轿夫,沈若非和钰儿一起,费力将慕容廑安置在床上。
沈若非取出伤药,去解慕容廑的衣服。
钰儿拦住:“哥……哥,不行。”
沈若非笑道:“那好啊,你来帮他上药。”
钰儿讷讷。
沈若非瞥他一眼,自顾去解开层层衣物,露出腰后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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