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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大声道:「就是从这里喜欢你,真的!」他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从来不会转弯抹角。莫离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扑簌簌又落了一串。
「唉。」萧同叹了口气——今天他叹的气比一年都多,怎么遇到这么一个可怜的家伙呢?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认真道:「相信我吧,从今往后,有我喜欢你、保护你,再不让你被人欺负,再不让你受苦。」
莫离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再一次湿透了萧同的衣衫,他的手臂慢慢地抱住萧同的腰,越收越紧,紧得像是再也不愿放开,牙齿咬住他的衣襟,呜呜咽咽地哭。
萧同想起小时候娘亲抱着他的情景,轻轻地拍着莫离的背,身体一摇一摇的,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抱婴儿的娘亲,忍不住笑了起来,莫离推开萧同坐起来,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嗔道:「笑什么?」
「我觉得我像哄小婴儿一样……」
「呸!」莫离把手里的馒头冲萧同扔过来,气得瞪大眼睛,突然又想起,笑道:「好像是我像你的娘亲吧?小奶娃!」
萧同得意洋洋地把接住的馒头一抛一抛,「那是谁一天哭七八回呀?鼻涕虫?」
莫离哼了一声,用力擦干了眼泪,想了想,又抄起萧同的衣服下摆,用力擤了擤鼻子。
「啊——」萧同惨叫一声,这家伙……
「活该!」莫离得意地斜睨萧同一眼,「谁让你老惹我哭,哭得眼睛瞎了怎么办……」
夜里,萧同抱着莫离睡,山洞里潮气重,他怕莫离瘦弱的身子受不住。莫离没有反对,温顺地窝在他的臂弯里。
非常难得地,萧同居然毫无睡意,静静地躺着,听莫离轻柔地呼吸声,想起四年前初见的那一瞬,他从京城闯了祸离家,从此浪迹江湖,莫离却懵懵懂懂地被带到京城里去,从此成为禁脔。两个年少无知的人啊,就这么擦肩而过,却又因为一句话让萧同惦念至今,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萧同心想:师父说有缘分这个东西,好像真是有理的啊……
第三章
「喂,你弄好了没有,火已经很旺了啊!」
「好了,好了,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老『喂、喂』地叫我,叫同哥!」
「哼,你才多大,要我叫你同哥,你哪年生的?」
「总归比你大,你哪年生的?」
「你先说!」
「你先说!!」
「喂——」
「不许叫喂!」
「我烫到手了!」
「啊——快让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
萧同扔下手中正在拔毛的山鸡,扑过去捉住他的手看,还好,只烫伤了一点点,掏出药膏来给他抹一抹,「好了,感觉到凉凉的是吧?很快就不疼了。」
莫离扁了扁嘴,看在萧同给他抹的药确实很有效的面子上,没再说什么。倒是好奇地翻翻他的一包小药瓶,「这么多药啊,你有很多病吗?」
「乱说话,我哪有病,只不过江湖人在常在刀口上打滚,总要随身带一些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你总是受伤吗?」
「怎么会?我这么高的武功,怎么会总受伤?」
「那你怎么预备这么多伤药?我看你一定经常被人家打得破破烂烂的,然后再用这些药粘起来……」
萧同怒!什么叫「粘起来」!
「一定有个很关心你的人,怕你出事,帮你准备了这些药品,你为了不拂他的心意,所以就带上了,是吧?」
嗯,这小子还真是会猜测啊,「你怎么知道?」
「那还不好猜吗?像你这么马马虎虎的人,怎么会带分类这么细致的药囊呢。」萧同气得皱起了脸——这不算是夸他吧。
不再理莫离,萧同走到溪边拿起拔了一半毛的山鸡,接着拔毛。收拾干净内脏之后,在溪水中洗净,用树枝穿了,放在火上烤。
现在萧同和莫离是在山中,为了躲开可能会有的追兵,也为了散散心,他们远离了大路,在深山中穿行。
几天下来,萧同发现这个莫离还真是个十足的少爷坯子,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吃饭时挑嘴之外,什么都不会干。好在萧同这几年在江湖上生活,什么都历练过,在山中打猎烧烤更是不在话下。
今天走在山中,发现了一条清可见底的小溪,莫离大呼小叫,非要在溪旁野餐,萧同只好同意,打了只山鸡来烤。
萧同把枝枝转来转去,鸡烤得慢慢变色,皮上滋滋地冒出油来,莫离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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