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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化干戈为玉帛,往后大家好好相处,你说怎么样?”
她拼命向他使眼色,骆秋迟却故作惊道:“小师姐,你眼睛抽筋了吗?”
他伸手往她眼角一掐,顺势贴到她耳边,低声一笑:“小猴子,教你一句话,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最好少插手。”
闻人隽被揪得吸了口气,咬牙道:“我这是为你好,把事情做绝了,你以后怎么在书院待?”
两人正你来我往间,付远之忽地排众而出,月下冷立,凉凉开口道:“骆师弟,生死状已立,你要如何都且随心,但男儿膝下有黄金,让同辈同门之人下跪于你,自你胯下钻过,未免太过难看,你心中又当真能安吗?不过是得一时痛快罢了,却叫这小儿把戏失了风度,倒衬得你一个麒麟魁首心胸狭窄,锱铢必较,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话中有话,绵里藏针,三言两语便将骆秋迟推到了一个不堪之境,将他置于肚量狭小,毫无君子风度,幼稚如黄毛小儿的可笑形象之上,一时引得在场众人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姬文景背着画匣走上前,冷冷道:“愿赌服输,说一通废话做什么,赌不起就不要来赌了,趁早回去睡大觉,白白浪费时间做什么,搁这吹冷风又很有意思吗?”
他一番呛声下,付远之脸色微变,骆秋迟却笑了笑,上前将生死状展开,月下示意给众人看:“我只知道,今夜这冷风不是我自找的,而立下这生死状的四个人,输了也仅仅只是胯下钻几个来回,我输了却是要断胳膊断腿儿,甚至赔上性命,书院也待不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究竟谁更要讨便宜一些?不能因为我命大,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生死状也只是一纸空言,毫不作数了吧?”
“小儿尚知一诺千金,我却瞧诸位同门之中,有人自诩君子之道,冠冕堂皇,实则却比小儿还不如,这算不算得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一声轻笑,眼尾似有若无地一瞥,月下的付远之脸色一白,袖中双手暗自握紧。
“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谢子昀铁青着脸,咬牙上前一步:“骆秋迟,输了就是输了,谁要抵赖了,钻就钻,怕你不成?”
他呼吸粗重,眼眶已然激动得泛红,梗起脖子道:“不过,这生死状是我牵头和你立的,跟他们无关,我愿一人承担,由我一人钻就好了!”
“子昀!”
身后齐王柳三人异口同声道,眼眶也跟着遽然一红,骆秋迟却点头一笑,饶有兴致:“那敢情好,记住一人三个来回,加起来就是十二个来回,同门一场,我给你抹个零头,就算你十个来回好了,你瞧划不划算?”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谢子昀嘶声喊出,胸膛剧烈起伏,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时令周遭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年纪毕竟小,又富贵门里长大的,哪受过这般折辱,月下身子颤抖,当着众人的面,一步步走近骆秋迟时,宛若遭受凌迟,骆秋迟却笑意不变,撩了衣摆,一挥手:
“请!”
闻人隽再忍不住,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眼疾手快的孙梦吟一把拉住,“你做什么?人家是立了生死状的,说了愿赌服输,你又想去出什么风头?”
闻人隽咬住唇,眼见那谢子昀缓缓走到骆秋迟跟前,双膝就要一点一点跪下去时,她心头狂跳起来,不住道,糟了,糟了,事情再无转圜了……
却就在这时,膝盖离地面仅有寸步之距,骆秋迟忽地伸手一托,轻巧止住了谢子昀下跪的身子,谢子昀愕然抬头,众人也惊奇望来,只见骆秋迟一双眼在月下含笑粲然:
“行了,逗你玩呢,今天就到这吧。”
他长眉挑了挑,昂首墨发飞扬,“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还真让你给我下跪不成?我可不想白白折寿,还不快起来?”
说着,人往谢子昀耳边一凑,压低了声:“没事别再和人瞎赌了,争个一时意气,多想想自己,能不能承担输了的后果,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一辈子活在家族的羽翼之下,胡天胡地,被人笑作纨绔草包,庸碌一生,真的甘心吗?”
话音才落,手下已一用力,将谢子昀整个身子一把托起,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不可置信地望来,疑心自己方才耳边听错了,彻底懵在了月下。
局面陡然急转,围观众人也纷纷傻了眼,骆秋迟笑意愈甚,扬声道:“大家同门一场,不打不相识,玩过闹过便算了,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何必弄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各位说是吗?”
这一下,周遭众人才堪堪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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