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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心有余悸,但也绝不好过,生生让别人看了笑话。
“你超速了。”冷冷地将视线收回,却意外碰上还通过后视镜打量自己的蓝眼睛,“看前面,如果你还不想死。”
米勒讪笑着移开视线,右脚也放松了力道,除了降低的速度,车内和刚才别无二致,又是压抑的沉默。
☆、忆章。十八
过不去中国的新年吗?
阿道夫独自坐在沙发上,邱岩已经走了,腹痛越来越严重,但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低热慢慢转成高热,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任由自己毫无教养地瘫坐在沙发中,歪斜着脊柱。
恍惚中,阿道夫又回忆起了过去那些日子。
那是他和南清言一起过的第一个中国新年,一九九四年的二月九号,对于他而言,什么日子也不算,但对于一个中国人,那天却代表了无论如何,就算历尽千难万险都要赶回家和家人团聚的日子——除夕。
但阿道夫知道,清言不想回家,虽然像Heidelberguniversit?t的这种综合大学Uni,夏季学期在四月至八月,冬季学期在九月到三月,但如果仔细安排选课,是可以赶在一月底就参加完最后的考试回家的,看其他中国留学生早就大包小包奔向飞机场,而清言却每天捧本小书复习的认真,阿道夫自然明白他是在逃避着新年,逃避着和自己养父母的见面。
阿道夫乐得这种结果,甚至为了让清言indenSommerfierenundindenWinterfieren(暑假和寒假)依然能够和自己在一起,他第一次请求自己的属下为自己做一件事。
他还记得他是这样说的。
Ichbittedich,mirzuhelfen。(我请求你的帮助)
看到约瑟夫诚惶诚恐的表情,阿道夫真的很想笑,当然,他笑了,于是约瑟夫内心更加惶恐不安,到底什么事,能让老大说出这样的话,即使让别人去死,老大也从没有这样动容。
“我想让你的小儿子学习中文。”
“W—wiebitte?”(什——什么?)约瑟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让自己的小儿子学习中文,老大怎么会想起让他的小儿子学习中文?好吧,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要他的小儿子,安迪才四岁,德语都说的让自己听不懂,还说什么中文那种鸟语,可是,为什么那个只有四岁的小破孩子能让老大放低身份请求自己呢,约瑟夫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明明自己学习能力也很好的……
阿道夫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也让对面那个眼神开始变得诡异起来的属下的思维换到了正确的次元,立直身板,抬头挺胸收复,左腿向下重重一跺,敲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的声响。
“明白!”在此刻,约瑟夫知道,他唯一的回答就是遵从。
“我帮你选了老师,每周二和每周六的下午四点到六点,每小时十欧,费用我会加在你这月的奖金里,学习地点定在你家。”
“是!”约瑟夫再次用左脚跺了一下地,虽然回答了是,但他还是很想知道这个中文家庭教师来者何人,竟然这么大牌。
“好好招待他,告诉安迪不要为难他,讲的不好也不能说出来,听得懂要说懂,听不懂也要说懂,allesklar?”
“Ja!”
“很好,在这个星期二到来之前,我希望小安迪也会像你这样。”
终于安排好一切的阿道夫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将右腿搭在左腿上,以左脚脚尖为受力点,惬意地让座椅左右旋转出小的角度。
虽然后来的授课证明清言确实不是个好的中文老师,因为这之后的两个月,约瑟夫一脸憔悴的和自己抱怨。
“AndyhatzweiMonateChineseschgelernt。AbererhatnochnurvierW?rterbeherrscht,你好,谢谢,再见,吃了吗。Undalsoichhabegelernt,dieseW?rterzusprech!”(安迪已经学了两个月的中文了,但是他就会说四个词,你好,谢谢,再见,吃了吗,而且我也会说了。)
“所以呢?”阿道夫冷眼看着这个在自己办公桌前说得手舞足蹈的男人,敢嫌弃他的清言。
接收到老大变冷的眼神,约瑟夫魁梧的身体抖了抖,立刻又恢复了原来的恭谨,立直身子,抬头挺胸收腹,将左脚向下用力一跺。
“所以我请求南先生继续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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