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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焰从腰侧拿出一柄精致的乌木银鞘匕首,那匕首的锋刃如冰片一般清冷,耀出一团清光。
澜珀在旁边细眯着明眸,平静地说道:“亲王殿下,您可要想清楚。这一刀下去,你的人生就就是一座独木桥,直通天际,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厉焰微微一笑,细眯凤目,毫不在乎:“只要能够得到她,哪怕只是一刻的功夫,就算死后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锋利无匹的匕首飞快划过雪白的肌肤,鲜血缓缓地从厉焰的手腕上流出,滴入彩陶灌内,化成一团又一团的血雾,罐内的毒物原本就蠢蠢欲动,受到鲜血的刺激,顿时激烈扑腾起来,相互攻击噬咬,如同着魔一般。
澜珀站在一旁,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叹道:“亲王殿下,您的血真是金贵无比,甘甜醇美,你看,毒物们争抢地多激烈。听说,越是有男儿血性的血,毒物越喜欢,做出的蛊毒性也就愈烈您的血,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蛊毒了。”
此时,厉焰已经将自己腕上的伤口包扎起来:“澜珀,你精通药理蛊术,甚为难得,日后本王还有很多要用你的地方。”
澜珀恭然道:“只要亲王殿下一句话,老身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正月初四那日,萧迦傲三十五岁芳辰那日,宫里的针工局呈上各样精致秀美的荷包,她突然闻到一种清幽的药草香,幽幽飘扬,很似她童年一直闻到的黛螺草的香味。
萧迦傲不由自主地拿起那只绣着清傲白梅的红色荷包,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突然,如春葱似的修长手指好似被什么尖刺扎到了一般,流下了一滴殷红的鲜血,萧迦傲放到嘴里吮吸了一下,指上的血液流到她的口中,带着一种酸涩的味道,渐渐地渗入下去,遍布她的周身血脉,四肢百骸。
一天之前,厉焰遵从厉衡阳口谕,带着炽焰军,前往南疆。行走了一天一夜,正到关西骊山。远山青翠氤氲,一片苍茫,落日涂金,暮云合璧,一派怡然美景。
就在此时,厉焰突然感觉心脏猛地跳动起来,砰砰直响,全身血液猛然升温,好似逆流而上,真气四处流窜,好似有无穷蓬勃的力量涌进他的丹田之处,厉焰用手按住心脏处,猛然而悟,是萧迦傲中了他的缠情蛊,因此时他正远离咸阳,所以她的真气通过蛊毒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体内
缠情之蛊,情缠一身,萧迦傲,你这个狠心的猎人,还要赶那只老虎走吗?
厉焰到了南疆之后,大刀阔斧,雷厉风行,不出三个月,就将南疆的柔兰族收拾地服服帖帖。
柔兰族新上任的族长雷达利敬慕厉焰的神勇,竟然要放下身段,不顾年岁的差异,认厉焰做干爹,弄得厉焰哭笑不得:“快点给我滚回去,老子今年才十几岁,老婆还没有呢,谁要你这个三十几岁的儿子?你自己不嫌臊得慌,我还拉不下这个脸呢。”
尽管如此,厉焰在南疆的日子还算过得惬意,除了天气湿热一点,蚊虫烦躁一点、毒蟒猖狂一点,瘴气厚浓一点,别的倒还没什么。
只是,北疆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少了厉焰这个“瘟神”在滁州震慑着,匈奴顿时又不老实了。趁着开春,匈奴可汗杰利率大军十万,一举攻下通州,滁州,并在滁州大肆屠杀降军和百姓,弄得整个北疆都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朝廷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时就要出兵,只是初春之时,也许流年不利,帝后双双病了。厉衡阳是因为年岁渐大,早年南征北讨留下的隐疾,每到春秋就咳嗽连连,萧迦傲的病更是奇怪,生日那天以后就脸色苍白,气血两亏,手脚冰冷,任是多少滋阴补气的灵丹妙药吃下,都不见效,太医院的名医连连会诊,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厉衡阳和萧迦傲两人相互看着对方的病体,不由地相对苦笑,无论如何,必须有一人带兵征讨匈奴,保得北方百姓平安,这是他们身为一国之君后的天赋使命。
最后,厉衡阳还是决定亲自出征,让太子厉显监国,萧迦傲留在京城垂帘督导,凡军国大事,均要由她首肯。
出征那日,厉衡阳依旧一身玄色戎装,英俊的面目因多年的戎马生涯已经满是风霜,不过依旧气宇轩昂,风度威严,眼看萧迦傲亲手为他结发,然后郑重地插上一直翠绿的玉簪,不由地叹道:“人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迦傲,你我身为一国帝后,有时候却连平常百姓的福分,都享受不到。”
萧迦傲如玉管一般的手指细微地颤动了一下,然后说:“陛下,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厉衡阳站起来,握着萧迦傲日渐冰冷地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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