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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的肚子都没来得及再响一次。姚摇想起自己曾几何时在外面吃炸酱面时的情景,空气闷热,桌椅肮脏,抄着一口陕西话的服务员动作迟缓,似乎拿刀冲上去都不会动摇他快速老龄化的步伐,一碗面条从晚餐等成宵夜也不见个影,末了不得已提醒服务员,那老小子竟然眨着一双眯缝眼吃惊地说:“哎呦,你还在这呢?”
表示对高级酒店服务赞美的最佳方式莫过于身体力行去开门,姚摇想自己今天这么惊艳,不知道是哪个男人有眼福了。
“是你!”姚摇的心凉了小半截,更大的半截没有降温的原因是有生之年终于第一次证实了自己还有些女性魅力。门口站着的不是一身洁白的服务生,而是估计连屁股都已经晒成了古铜色的光头墨镜男。
“烦不烦啊,一路上你就一直跟着我,你死了心吧,我对你没兴趣。”这番话准备了二十五个春秋了,今天终于用上了,真是让人热泪盈眶,不过为了女性的矜持形象,还是要冷一点才是。这一点姚摇倒是还不费力,她超长的鞋拔子脸在静止不动时总显得一脸怒气。
时间静止了有那么几秒钟,隐约可以听见一对情侣在走廊上用极为龌龊的语调细声调情。
墨镜男面无表情,连说话好像都不用张嘴,声音好像从肚子里跑出来的一样。
“找死。”
姚摇脖子一凉,一把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现在的男人素质就是低,求爱不成竟然对纤纤女流动粗,姚摇大嘴一撇,尽量轻松地说:“动作挺快嘛,当你老娘我是吓大的!你敢弄破我一点皮,姑奶奶告到你当鸭子还债你信不信?”
本来还想骂两句,但一眼瞄到紧握住刀柄的手,一口凉气马上堵住了喉咙。确切说,那根本不能叫做手,因为锋利的刀刃根本是直接从手腕处生长出来的,而手腕之下的手臂更是不堪入目,弯曲就是一堆烂木勾结而成,透过闪闪发亮的皮衣还能闻到一股中药汤的气味。
不用问,一定又是神棍林昭阳惹来的麻烦。还没和他怎么样呢,就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跟他真结婚的那天还不得看到加菲猫站到主婚台上。
姚摇自然不是吃素的,幼年在乡间的重体力劳动不但训练了她异于一般女性的身体素质,更培养了她临危不乱的大气。女子防身术第一式,飞起一脚正中对方下体,墨镜男似乎并没有痛苦的感觉,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使得他向后踉跄了一步。高手决战往往生死就是关键几秒,姚摇抓紧机会,冲回卧室。找来找去找不到一个藏身之处,情急之下学习鸵鸟一头扎进床下,露出资源贫瘠的臀部,还不忘用干枯的手臂指着一脸惊愕的杏儿大喊:“我和林昭阳没有关系,不要杀我,这是他女朋友,杀她好了,杀她好了!”
杏儿换上了金色缎子睡衣,酥胸半路,比不穿衣服时更多了几分性感。墨镜男手臂上的利刃缓缓生长,尖端的光芒已经反射到了她娇俏的下巴。
“凤凰的人在哪?”
杏儿不慌不忙,嘴角扬起,领口处一粒绿色的纽扣在一瞬间爆破出一团绿色藤蔓将刀刃包裹得密不透风。墨镜男用力一挣,一声脆响,手臂硬生生折断,参差不齐的木制伤口发出房屋腐烂的腥臭。
绿色藤蔓优雅地舞蹈,宛如散花天女优美的秀发般在空气中浮动,刀刃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们吃了它。
墨镜男面无表情,被吃掉的手臂就像从不属于他一样,也许他本身就是一块毫无情感的木块,能够麻木地品尝悲伤、痛苦等等人间五味。
“你也是凤凰的人?”
“其实告诉你没什么大不了的”杏儿调皮地微笑,“只不过我不认为你需要知道。要死的人了,还是大脑空一点比较自在。”
躲在床下的姚摇感到一股凉气刺向后背,整个脊梁骨像是插上了无数根极其细小的针,疼痛的感觉并不明显,但深入脊髓的不适比肉体上的疼痛更加可怕。这就是所谓的“杀气”吧,她想着,从床下偷偷探出了头。
一阵白光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那是正午的阳光在刀尖上舞蹈,无数把刀尖从墨镜男体内刺出,伴随着墨镜男刺耳的狂笑声,奏响着相同的死亡之曲。
纽扣上的藤蔓碎成晶莹的粉末,但杏儿在微笑,一直在微笑。
她转过头问姚摇:“喂,你看他像不像刺猬?”
要不是有点儿不合时宜,姚摇一定一口唾沫淹死这个白痴加十三点。“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快想办法啊!”这里的想办法并非是要杏儿设法取胜,而是想办法托住对手争取好自己的逃命时间。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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