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归礼心虚惧鬼神费红英唬人奏惊弓(第1/3 页)
时异来到安王府,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尽数告知了穆归礼。
穆归礼得知纪青元曾留下一封亲笔信,惊得后脑发懵,险些站不住了,怒骂道:“这毒妇,死了也不让本王安生!”
紧接着又想起:看来国师并未说错,江御暮果然包藏祸心,并未对本王坦诚以待。
本王竟还因她而误会了国师大人藏奸,当真糊涂!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庆幸:还好本王留了一手,让时异佯装叛主,跟在江御暮身边充作眼线,如今他果然派上了用场。
“时异。”
穆归礼将语气放软,亲手扶起这位带伤长跪的属下,“本王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可愿意接下?”
时异连忙表忠心道:“卑职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其实,他已经猜到穆归礼想让他做什么了。
“你回江府以后,务必尽快找到那封书信,把它取来交给本王。”
果然如此。
“卑职定不辱使命。”
穆归礼满意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嗯,还是最忠诚的狗用着放心。
不论分开多久,都记得回来找主人摇尾巴。
那就给它些甜头吧。
“来人。”
穆归礼唤来老管家,吩咐道,“入宫去请太医来,让他们带上最好的伤药。
有敢怠慢者,格杀勿论!”
时异受宠若惊,双目满溢感激之情,诚惶诚恐道:“多谢殿下。”
穆归礼捏一捏他的耳朵,柔声道:“本王还有要事,就不留下陪你了。
等太医赶来,你尽管使唤他们便是。”
时异虽有些失望,却也不敢挽留,只能目送穆归礼快步离去,直到彻底望不见他的背影,才发出一声不舍的叹息。
穆归礼独自一人出了王府,风风火火赶往国师府邸,脚步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去拍府门。
护院见是安王到访,忙不迭去向费红英禀报。
费红英正在书房捧着一册黄历勾勾画画,头也不抬道:“让他进来吧。”
护院忐忑道:“大人,那可是安王殿下啊……您不亲自出去迎接吗?万一他生气了可怎么好?”
费红英扫他一眼,无甚所谓道:“我倒要看看,他穆归礼敢不敢冲我撒气。”
护院听罢先是一阵心惊,继而慢慢踏实了下来:国师大人既然敢摆这个谱,肯定有他的道理,说不定他早就算到了安王殿下会来找他,说不定还有求于他呢!
算没算到,费红英其实不敢断言。
但她知道,既然穆归礼在这个时候上门拜访,就说明江御暮的计划起效了。
她与费红英对立于天平两端,一方在穆归礼心中沉入泥沼,另一方势必被他捧入青云。
加之穆归礼冷落了费红英这些日子,有意无意的疏远之举再明显不过。此时他骤然前来修复关系,费红英若不把姿态摆高点,岂不叫他轻看了去?
江御暮说的没错,这个人呐,就是贱得慌。
穆归礼不见费红英亲自出面迎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愈发心慌起来,生怕她对自己敬而远之,不愿全力相助。
他被护院迎入书房以后,费红英也并未起身相迎,甚至没有一丝依例行礼之意,只稳稳坐在椅子上,还靠着椅背,颇有悠闲惬意之态道:“许久不见安王殿下,微臣眼拙,都快认不出您了。”
穆归礼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自己拉来椅子坐在她对面,几度欲言又止,不知该从何开口。
费红英端起茶碗,不紧不慢地轻吹几口,继而润了润喉,主动点破他的心思道:“微臣若没有算错,殿下是为江小姐之事来的吧?”
“正是!”
穆归礼连忙接茬,顿了顿,话中又带上几分埋怨,“国师大人既知江御暮生有异心,对本王不利,为何不——”
他本想说,“为何不早提醒本王?”
可是仔细想想,费红英确实早就提醒过他,说江御暮立场摇摆,绝不可信。
于是穆归礼半截改口:“为何不再说清楚些?也好让本王早做应对啊。”
费红英轻哼一声,同时重重放下茶碗,似乎因他这话而有些不悦。
穆归礼心里有些发毛,忽而猜测起来:难道他是有意为之?之所以语焉不详,就是为了试一试本王会如何判断,如何抉择?
若真是如此,想必他并没有做出令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