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暮答疑送线索江连镜求解唤祖宗(第1/2 页)
江御暮独自走进屋内,很快,里头就传来铜镜砸向地面的声音。
无需多问,这道声响已经证实了费红英方才所言是真。
穆归衡一方面要防止费红英逃跑,不能进屋查看情况;另一方面也怕江御暮解衣看到花纹后,因恐惧不安,顾不上穿戴整齐,他若贸然进屋,实在有违君子之道。
幸而这里还有江连镜,她的至亲。
此时由他去照顾江御暮,应当再合适不过了。
“你,进去看看你姐。”
穆归衡对他冷声吩咐道。
江连镜应了声是,小跑着回到屋内,一进门就看到江御暮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
他关上门,凑到她身旁关切问道:“怎么了?没事吧,怎么这个表情?”
江御暮轻轻推开他的脸:“刚入戏,酝酿情绪呢。”
江连镜蹲在她身前,抬头直视着她,无奈轻叹道:“江御暮,我叫您一声祖宗,您能给我交个实底吗?”
她曾被安王要求给太子下毒,究竟有没有行动?
太子病重多日之事人人皆知,连皇帝都悬心已久,甚至张榜广觅高人。
如今看来,太子却安然无恙,难道病情有假?
费红英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搅合进来?她打扮成盲眼道人模样,是为了假扮所谓“高人”
,揭皇榜给太子“治病”
吗?
若真如此,她为何要自言与安王狼狈为奸,还假称给江御暮施了蛊术?
江连镜百思不得其解。
不,其实这么说也不太准确。
江连镜心中已有一“解”
,只是解法刁钻古怪,答案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一种。
所以,他宁可此题无解。
江御暮仍是一脸哀色,声音却很平静:“你想问什么?”
“什么都想问。”
江连镜一手托腮,闷闷不乐道,“你就拣你愿意回答的答吧。”
江御暮像安抚旺财那样拍了拍他的发顶,轻声道:“放心吧,我和红英没有反目成仇。”
“谁问你这个了!”
江连镜挡开她的手。
真不明白,她怎么能在他迫切想问的一万个问题范围之外,精准地挑出一个他绝对不会生疑的废题回答。
除了故意装傻岔开话题,还有别的解释吗?
江连镜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潜意识里不愿接受的那个猜测可能有点靠谱了。
“江御暮,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假装中了蛊毒,是不是为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说吧,不好意思。
不说吧,又憋得难受。
江御暮看他都快把脸涨红了,不由好奇:“为了什么?”
江连镜深呼吸两次,低头避开她的眼神问道:“是不是,像三流话本里写的那样……假称破蛊之法唯有阴阳调和,求太子相助,继而顺理成章地入府为妃?”
沉默,沉默。
江御暮半晌没有回答。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在江连镜看来,就等同于默认。
“你——”
他急切抬头,想搬出爹娘来压住她的这种想法,哪知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江御暮捏住了两颊。
“江连镜,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啊?是不是在外头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
说着,她还左右看看,“也就是这没有鸡毛掸子,不然我非得替爹娘教训你一通!”
江连镜大呼冤枉,辩白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咱们现在聊的是你假称中蛊的目的啊。
江御暮,你不要转移话题!”
江御暮白他一眼,抱臂道:“什么自作聪明的想法,也好意思拿来问我?”
这下江连镜不服气了:“怎么就自作聪明了?你不是想做太子妃么?这个法子难道不能助你达成目的?”
“能,怎么不能?”
江御暮懒得反驳,“但是,达成目的之后呢?”
“之……后?”
江连镜不明白她的意思。
江御暮耐心解释:“你知道的,我腰后那片花纹是刺青,洗不掉。
婚后太子若发现我的‘蛊’并未解除,难道不会生疑么?就算不对我生疑,红英也难逃一劫。”
江连镜想想觉得有道理,愈发困惑起来:“二位祖宗,你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