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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我坐下。
“看来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呢。”韩建安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问:“可以告诉我你是怎麽做到的吗?小茹从医院回到家里後,已经很少主动吃东西,如果不是靠牛奶维持下去,估计身体早就跨了。”
“医生只能拯救病人的生命,而心理医生却能拯救病人的心灵。”我答。
“你是心理医生?”韩建安诧异地看著我。
“算不上,只是因为感兴趣,曾修读过几年心理学的课程而已。”
从此以後,每逢周末的上午,韩建安都亲自开车来接我。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总是兴冲冲的告诉我,孙小茹精神更好了,也肯走出房间了,昨天还下厨为他做丰盛的晚餐。
我听完总是淡淡一笑,只要他高兴就好。
不知不觉,我和韩如意熟悉起来,也渐渐了解她的为人。一个坚强的女子,在父母因为意外而过世後,年仅十六岁的她就背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辍学後四处打零工,直到两年後拿到遗产,才终於再度重拾课本。甚至还立下誓言,只要韩建安一天未结婚,她决不会踏入婚姻的殿堂。
我佩服这样的女子,不得不说,她是伟大的。为了亲情,毅然用自己单薄的肩膀抵抗命运,也难怪韩建安总是很敬爱她。
第六章
第六章
她坐在圆形的大床上,周围垂挂著白色的轻纱,身旁是充满古罗马气息床柱,针织蚕丝被单覆过腰线,宛如城堡中高贵而优雅的公主。我半跪在床边,握住她白皙的柔荑,为她背诵一段法国著名的诗词。
“在绿色的原野上,百合花瓣迎风飞舞,你的眼会哭,你的心会痛,那阵阵轻柔的微风,能拂去所有的悲伤,那细细朦胧的小雨,能洗去所有污秽,春天来临时,人们将获得重生,如初生婴儿般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不沾尘埃。”
我念完後低下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然後,公主便笑了。
“冉奕,春天什麽时候会来?”孙小茹问。
“快了,当院子里的白玉兰都盛开之时。”我答。
她把戴在头上的帽子扯下来,说:“头发又长出来了。”
“你不喜欢头发吗?”我轻声问。
孙小茹摇摇头,用手摸著自己刚刚长出短发的脑袋,脸上都是厌恶的表情。我拉下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电动的剃发器,她立刻倾身向前,乖巧地闭上眼睛。电池已经早就装好,一按开关,就响起嗡嗡的电动声。沿著耳後轻轻地往上推,一截截的碎发便落下来,洒在她的肩上,床上。
“冉奕,有没有方法能让头发不再长出来?”孙小茹问。
我放下剃发器,说:“有的,可是我不告诉你。”
孙小茹委屈地看著我:“你是个坏蛋。”
“是的。”我笑著答。
“我会告诉建安你欺负我。”
“千万别这样做,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说。
公主再度笑了,她戴回白色的帽子,遮住光秃秃的小脑袋。我弯下腰,轻轻吹掉她挂在睫毛上的碎发。
今天逗留得有点久,韩如意已经做好丰盛的晚餐,拗不过她热情地挽留,我惟有坐在餐桌上等候开饭。她的厨艺很好,番茄牛肉丁汤、洋葱烤鸡翅、咖哩肉意大利面、牛油煎猪扒,一碟接一碟端上桌,光看卖像已经是满分。
她把一部分饭菜装到托盘里,然後端上楼给孙小茹,下来後,我们正式开动。
“我比较热衷做西餐,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韩如意说。
“没什麽不习惯的,我也曾在国外住过一段时间。”
“在哪个国家?”韩建安问。
“新西兰。”我答。
韩建安放下刀叉,高兴地说:“真巧,我曾在新西兰留学。”
“是啊,真巧。”我笑著说。
他还想再问些什麽,但被韩如意打断了,她义正严词地教育我们,食不语寝不言,乃是做人基本的礼仪。韩建按朝我眨眨眼,低下头专心吃饭,果然没再发过一言。
吃完晚餐,韩建安像往常般送我回酒吧。
“冉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报答你,不如你告诉我吧。”他在车厢里说。
“你确定?说不定我会强人所难。”我逗著他。
他握住方向盘认真地说:“怎麽会,你就是要了我的命也行。”
我想想,说:“那亲我一下吧。”
只感受到一阵摇晃,车子突然急刹在马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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