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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搭起的四方高台上原本空无一人,此时已经有十二名穿着桃色舞裙的舞姬摆好了姿势。鼓乐声起,轻纱舞,一派歌舞升平。不过在羽鸢看来,实在是无趣得很。
在酒席间仔细的扫了一遍,并没有看到元君煊。也是,这样的场合,他一定会借故逃掉的。早知道自己就不带那本曲谱了,硬质的折子放在袖中总觉得有些沉。
宴会差不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羽鸢实在是耐不住了,便侧身向元君耀道:“臣妾不胜酒力,想出去透透风,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恩。”元君耀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她一度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才发现他只是盯着虚空发愣,并内有看自己,眼神迷离着。
……
走出含瑞殿,夜风吹来,人舒服了许多。说不胜酒力自然是假的,其实羽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琼浆玉液,是因为她从来没醉过。不过觉得气闷倒是真的,面对乏味的节目,自己要摆出一副趣味盎然的样子欣赏,还要挂着端庄舒雅的神态,最头痛就是还要巧笑嫣然的给元君耀敬酒,真是苦死了。
含瑞殿在御花园的西面,东侧便是临湖的水榭,于是带着如萱慢悠悠的走过去。
走到露台边,从背后刮来阵阵清风,带着淡淡的夜来花香,沁人心脾。
羽鸢沿着露台慢慢走着,忽然脚下踢到一个重物,那东西还骨碌骨碌的向前滚了一截,她向前走了一步想一探究竟,不料却又踩到一个柔软的东西,随之而来的是男子的痛呼,吓得羽鸢惊叫。
夜宴(下)
羽鸢的惊呼惊动了夜巡的侍卫,立刻有一队人奔过来。今日在含瑞殿举行夜宴,所以由禁军统领冷凝枫亲自带队夜巡禁宫。一见站在那里的华服女子是皇后,冷凝枫立刻想起了那次的一巴掌,脸色不由得为之一沉。
“皇后娘娘万安。”他不情愿的屈身行礼。
“免礼。”听出了冷凝枫声音里的不耐,羽鸢也没给他什么好口气。
“娘娘刚才惊呼,不知所为何事。”
“本宫只是被一只水鸟吓到了,没事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是。”冷凝枫狐疑的看了一眼,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不想惹麻烦,便带队退下了。
见他们走远了,羽鸢才蹲下去,原来阴影里还有一个人,正背靠石柱坐着。刚才他的手背羽鸢踩到,才惨叫的。
“你没事吧?”
“没事。”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王爷,刚才多有得罪了。”羽鸢不好意思道。“不过既然逃掉了宴会,为何又跑到殿外独自贪杯呢?”
“今天,也是我母妃的忌日,就是在含瑞殿的湖边……”说道最后,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不愿再说下去。
“对不起。”见他不愿再说,羽鸢也没有追问,沙哑的声音让她也觉得心中沉沉的。
“与你无关,坐下来喝两杯吧。”他伸手递过一只小酒坛,和刚才被羽鸢踢飞的那只一模一样。
羽鸢接过,先起身走了几步,将踢开的小酒坛捡起来。还好刚刚它滚到了阴影里,要是刚才被冷凝枫看见,就不好解释了。
她向如萱使了个眼色,示意如萱去周围转转,她点点头走开了。羽鸢走到元君煊身边,在台阶上坐下来,整个人也没入阴影之中,结果他递来的酒壶小酌了一口。不同于宴席上为女眷准备的甜酒,这酒甘醇浓厚,也很烈,一入口便是一阵火辣辣的,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见状,赶快伸手在羽鸢背上轻拍,待她不在咳得那么剧烈了,才变为缓缓的平抚。忽然又意识到又什么地方不对,像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尴尬的跟着咳了两下做掩饰。
“煊冒犯了。”
刚才还觉得尴尬的羽鸢见他一副认真的语气,忍俊不禁:“想不到一向不羁的四王爷拘泥起礼法来竟是这样好笑。”
他一愣,也跟着笑起来:“看来你不仅是我的知音,还是知己啊。”
两人相视一笑,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只有爽朗的笑声向着湖面荡开了去。
……
含瑞殿。
见到羽鸢起身离席,在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后,坐在一旁的瑛昭仪也转身向宫婢使了个眼色,让她不动声色的跟上。
那宫婢走出殿门四下张望,才发现羽鸢和如萱已经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但这时返回告诉娘娘自己跟丢了,又唯恐被责罚,只好硬着头皮四处转转,希望能有什么转机。
夜风吹在身上很凉,她只穿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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