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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凝眉想了一下,脸色变了:“你是说,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令眉眉激动失常、以至滑胎?”
秦暮楚点头。
杨柳痛苦地蹙紧了眉:“是我害了眉眉。那些标记并不是初云所作,是我当日觉得这笔出帐奇怪,才顺手在每一笔下面都划了粗线,准备之后细细查究。”
画在彬和秦暮楚都愣了。秦暮楚恍然想起初云在暴雨中嘶吼:“不是你想那样,给我点儿机会解释,眉眉--”
画在彬愁眉紧锁:“或许是我大错了。”
他终于不再避讳,同妻子讲起了与李笑颜三人那一场赌约前因后果。杨柳听得面无血色:“难怪……难怪小颜会那样怨我……”她眼圈一红,“小颜抢先占了画家‘云’辈字为诚王起名,一边再不肯见我,一边却又坚守我与她曾经闺中戏言,以‘初云如画’四字定下儿女亲事。她走后,我虽心痛难当,却也暗叹过小颜为何如此糊涂,不肯放下前尘往事。原来这其中竟有这般曲折。她与幸福擦肩而过,难怪会这样执着于过往不得解脱。”
画在彬神色黯然:“后来王爷来府上查帐,我见他神色如常,心中不免侥幸,猜想他或许并不知道他母妃与我们之间恩怨种种。谁料王爷有日离朝之时,忽然对我说了一句话:‘初云如画,画尚书可还记得这句?’看着王爷似笑非笑神色,我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猜想大概一切都没能瞒过他。我想来想去,王爷既提起了那四个字,想必【炫~书~网】是要遵从母愿,娶眉眉为妃了。”
秦暮楚心有不解:“既知道王爷了然前尘过往,你们又怎能放心将眉眉独自留在京城?”
“我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王爷要娶眉眉,谁又能拦得住?我所能做也不过是想办法化解王爷心中一些恨意,让他不至于对眉眉太过刻薄罢了。”
秦暮楚讶然:“莫不是说,之后那些所谓家败人散、夫妻反目,都是您做给王爷看?”
画在彬点头,转头看妻子:“那之后不久,便出了陈青娘之事,我表面苦请你原谅,却从头到尾没为此事辩白一句。那夜你稍稍冷静下来,伏在我怀中追问事情真相,我也咬牙承认确实与陈青娘有过一夜露水姻缘。第二日你便离家而去,我趁势辞官寻妻,一个堂堂尚书府,就这样分崩离析了。”他目含愧疚:“事实上,柳儿,我与陈青娘那夜虽则同床共枕……却根本无事。可她不肯释怀,我也只得认命安置她往后生活。”
秦暮楚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又问:“那云谦从军之事又当何讲?”
画在彬道:“谦儿是主动要求支边从军。他只想在军中攒下些功勋,希望往后会有能力护住眉眉与画家。”
秦暮楚沉默无言,半晌后方道:“唉,世事无常,怪也只能怪诚王一向将自己藏得太深,令人没法看透。若非有他最后对眉眉拼死相护,我如今也不敢轻易说这句话――我们可能都错怪他了。”
秦暮楚简单地讲了讲林湘和穆一净之事,叹道:“林湘接近他目是夺他性命,周荣祖隐姓埋名前往牧阳是为了搜集证据置他于死地。就是这样两个人,诚王竟也能不计前嫌,悉心为他们安排后路。这样一个磊落男子,又怎会拘泥于父辈间阴差阳错,而对已过半生伯父伯母下手?”
画在彬胸中悔意滔天而来,才要说话,视线顿在门边:“眉眉?”
画眉神色如常地走上前来:“爹,娘,我之前忘了交待,小海这几日在路上感染了伤寒,每日饭前是要服药。小海在哪儿,我去喂他喝药。”
画在彬、杨柳与秦暮楚三人面面相觑,心下都在疑惑画眉将他们话听去了多少。然而此时谁也没法在她面前提及这个话题,画在彬只好站起身来,说:“小海在他自己房间里睡着呢,爹带你去。”
画眉笑了一下,“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又转头看秦暮楚:“楚楚,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好。”
之后再没有人提及这些往事,画府祖宅生活平静而安宁。
又过了不久,朝廷昭告天下,明东境大军大败苍军,苍君亲自签了降书,允诺五十年内绝不再起侵犯之举,并愿岁岁纳贡明朝。
画在彬喜形于色:“太好了。谦儿说过,只待战事停歇,他就会告假来彬州看我们。”
杨柳直点头:“嗯,我现在就去吩咐下人替谦儿整理房间,”她又看画眉:“眉眉,你哥最爱吃你焗海虾,到时你可得好好做。”她诧异地看着猛然背转身去画眉:“眉眉?”
秦暮楚正好进门,他微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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