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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石抓把土洒在伤口上;扯了一块衣服简单包扎止住血,立在原地满怀自信恭侯着仆固苍狼。
来吧;胡狗。老子打铁的还怕你这个放羊汉;一只手的放羊汉。
二人一接触;沈落石便开始后悔。
论摔跤;打铁的还真玩不过放羊的,力气大根本没有用;原来玩摔跤是需要技巧的。
沈落石被仆固苍狼抓住衣领;摔来摔去;摔的鼻青脸肿;遍体磷伤。
仆固苍狼疯狂的摔打着沈落石,嘴里念念有词:摔死你!摔死你!
最后累的终于摔不动了;将沈落石扔到一边,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一脸得意的看着蜷缩在地的沈落石。
跟我玩摔跤?
你是在找死?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蜷缩着的沈落石竟然缓缓的坐了起来;青肿的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丝笑容。
打铁的虽然摔不过放羊的;但抗摔打的本事却将放羊的惊呆了。
他娘的;这小子究竟是打铁的;还是铁打的?
摔成这样;居然还可以坐起来?
不!
不止是坐起来!
他居然站了起来;慢慢朝自己走了过来。
累的全身酸软的仆固苍狼勉强的站立起来,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仆固双手撑地开始后退。
沈落石忽然诡秘的一笑,转身一瘸一拐的望草原深处去了。
想溜?
没那么容易!
仆固苍狼一下又来了劲儿;竟然从地上一跳而起,跌跌撞撞的尾随而去;顺便将落在草丛的刀拾了起来。
血的教训再次提醒他,对付这个难缠的家伙;手中的刀很重要。
这次出手一定要毫不犹豫的一刀毙命;只要他还有口气;自己绝对玩不过他。
两个身影在草丛中一前一后缓慢的挪动着,遍体鳞伤的沈落石的艰难的移动着,后面的仆固苍狼不紧不慢的远远跟随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沈落石的背影;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机会。
仆固苍狼心里泛起一丝得意,一个身受重伤的人;疗伤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一个疲惫不堪的人;恢复体力却要快的多。
沈落石似乎已猜到了仆固的意图,忽然停止了脚步;躺在了草丛中。
仆固狐疑的停住了脚步;紧张的朝这边张望着,他搞不懂;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样?
他远远的围着沈落石转悠起来;看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这小子躺在那里;呆呆望着天空,他在看什么?
仆固苍狼也不由自主的抬起头;高远湛蓝的天空;除了头顶飘浮的一朵云;一无所有。
他在看那朵云?
他究竟想干什么?
仆固苍狼有些莫名其妙;摸不清方向。
不错!
沈落石正在盯着那朵云发楞,那是一朵变化莫测的云;一会儿势如奔马;一会儿变幻如苍狗;一会儿升腾如浓烟。
你想它是什么;它便象什么。
沈落石在想他的残月血饮刀;被旋风卷上天的残月刀,它究竟藏在那里?
他们都说自己的刀法已经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人在刀在;人亡刀藏。
可是现在自己人还在;刀却不知去向。
难道残月刀已弃我而去;不对;明明是自己先丢弃了他。
在刀与女人之间;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的女人,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在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是这把刀。
一刀在手;自己可以傲视天地;横扫江湖。失去它自己一无所有;自己什么都不是。
一个失去刀的刀客;只能象一只流浪狗一样被人追着打。
我是刀客;不是狗。
我需要一把刀;一把名叫残月的刀。
眼前的云似乎随着他的意识开始缓慢的旋转,他想要一把刀;头顶的云好象已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把刀,隐藏在旋转的云层深处。
云如旋风般旋转着;越转越快,模糊的刀影愈来愈清晰。
陷入迷乱颠狂的沈落石嚎叫着举起手;冲着天空胡乱的抓着,明朗的天空顿时阴暗下来;头顶浓云密布;渐渐的压低下来。
站在一边的仰首而望的仆固苍狼感觉天旋地转,瓢泼大雨扑面而来;击打着他极度恐慌的脸。
刀;一把黑色的刀!
夹杂密密麻麻的雨线扑面而来。
天降骤雨他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