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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发洪水,药田毁了近半,苦了你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救人救田救药。”
沈继和连忙拱拱手,道;“沈某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坐在沉香会长的位置上,总要尽忠职守,倒是咱们云州府这些药商,那时解囊相助,不然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说罢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堂里的宾客有见过沈继和的,也有没见过的,此时虽没加入谈话中来,却都竖耳倾听,生怕漏听了什么。
此时堂里已开了宴席,便有不认识沈继和的人来敬魏老太爷酒,敬罢再去敬沈继和,想着混个脸熟。那沈继和倒也没有什么架子,来敬酒的倒也都受了,十分亲和。
正是宾主尽欢之时,忽听见有一人高喊:“秦老太爷晕倒了!秦老太爷吐白沫了!”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秦老太爷正躺在地上抽搐,魏相思也踮起脚尖儿想看个热闹,奈何只从人缝里看见秦老太爷吐白沫子,这是癫痫?
事发突然,众人都乱了,泼水的,扇耳光的,往嘴里塞馒头的,无所不有,偏没有一样好使的,这时又听得一声“让开”,从门外窜进来一个靛蓝的影子,穿过避让的人群径直奔着秦老太爷的方向去了。
众人只见那身着靛蓝长衫的男子从袖中抽出一个布包,又从布包中抽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扎进了秦老太爷头顶大穴之中,那陪秦老太爷同来的秦家后生当下大骇,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却理也未理,又连连拿出数十根针,全部刺入秦老太爷的脑中。那后生急了,想要去拦,手却被人抓住,抬头去看,却是魏府老管家魏兴。
“秦家少爷,这位是忍冬阁的戚寒水戚先生,你且放心让戚先生施针,切不可扰乱。”
那秦家后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忍冬阁的戚……戚先生!”
别说那秦家后生惊讶,便是沈继和听了那忍冬阁戚寒水几个字,也是惊诧莫名。
只是堂内却有一人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这个人就是魏相思。一来她不知道忍冬阁是啥地方,二来她也不知道戚寒水是谁,本想问问魏相兰,偏偏魏相兰不知何时溜出去了。
魏相庆见魏相思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又加上早间魏相思递给他个果子,便觉得两人这是前仇尽消了,忙殷勤解释道:“忍冬阁是北方十三郡医术最高明医者的所在,咱们南方六州的药商药农以沉香会为尊,北方的医者以忍冬阁为首,我听说连皇宫太医院的大夫都是从忍冬阁里出来的。”
“那这老头又是谁?”
魏相庆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戚寒水是谁你都不知道?忍冬阁下分为青白堂和赭红堂,青白堂主内息调理,赭红堂主外伤医治,这位戚先生正是赭红堂的堂主,他配的金刚散是疗伤圣药,听说早些年皇上打猎受了伤都是请他去治的呢!”
魏相思对这忍冬阁确实不了解,听了这话只把忍冬阁当成“高阶医术研修班”之类的组织,好奇问道:“忍冬阁的青白堂和赭红堂与咱们的启香堂和沉香堂是一个意思不?”
魏相庆一拍脑门:“那可差远了,启香堂和沉香堂不过是沉香会办的学堂而已,怎么能和青白堂和赭红堂相提并论呢!这两堂里可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治病救人的!”
魏相思抓了抓脑袋,粗略觉得可以把忍冬阁理解成一家声名远播的古代私立医院,医院分为两个科室,一个是神经内分泌与胃肠内科,另一个是急症重伤外科……
她正在胡思乱想,秦老太爷那边却悠悠转醒,戚寒水一边收了银针,一边头也不抬地对那秦家后生道:“别让你家老太爷吃‘仙丹’了,他这个吃法迟早驾鹤西归。”
戚寒水这话说得丝毫没有医家的慈悲心肠,反倒有些刻薄,那秦家后生心中虽不忿,但念及戚寒水的名声,便只得忍气吞声求道:“还请戚先生慈心施救!”
戚寒水身量不高,生得干瘦,一张脸皮也老树皮一般布满丘壑,冷着脸的时候格外冷气森森:“他自己不知节制,我就更没有多余的慈心了。”
说罢竟是转身走到魏老太爷面前拱了拱手,不理那秦家后生了:“魏老太爷安好,戚某奉阁主之名,略带薄礼,替阁主贺老太爷寿。”
“戚先生长途奔波辛苦,劳累戚先生这一趟才是过意不去,不知温阁主可还安好?”对于戚寒水的行事作风,魏老太爷早有耳闻。
“阁主尚好,本想亲自前来贺寿,只因事急从权未能前来。”戚寒水拍拍手,从外间进来八个青年,手中各捧着一个锦盒,戚寒水打开其中两个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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