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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小子的是我们凌家的暗人,不是真的爹。爹一直在这里等你,有些事情,也是不得不说了。”
流苏在心里打鼓,通常这些不得不说的事情,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只听凌风雷长长的叹口气,问道:“流苏,你可知今年是什么年份?”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得流苏心内一片冰凉,她怎会知道这是什么年份,为了不惹人怀疑,她甚至连失忆都没装,自然不能没事人似的到处打听年份朝代。这凌风雷是怀疑她的身份了吗?才问这种问题试探她。
心脏在胸腔内剧烈的跳动着,几欲从口中蹦出,流苏紧张的十指指甲都刺入手掌内,急速的思索着怎么敷衍过去。
凌风雷又是一声长叹:“今年是越高祖顺昌元年,大越建国的第20个年头了。”哎?流苏原本低着的头迅速的抬起,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原来不是真的要问她啊,一颗心立刻归回原位,一放松下来,才觉出后背已是大汗淋漓,手掌的刺痛也在此刻突显出来。
凌风雷又转回那地图,在图纸上指点着:“20年前,吾皇向南大败南晓国,向北与北蜀国联姻结交,”流苏顺着凌风雷的手指看向那地图,南面和北面确实分别有国土面积与大越相似的两个国家,又听到凌风雷说:“好不容易才太平了20年,大越休养生息,安抚民心,如今才形成这富强的局面。”
“只是,这局面恐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流苏一挑眉,莫非是王位之争?
果然听凌风雷缓缓说道:“高祖年岁已高,却子嗣不多,现今只有三位皇子。大皇子被立为太子,三皇子仍十分年幼,二皇子被封为楚王,倒整天吟诗作画浪迹于青楼酒肆,无心皇位。”流苏听到这,连忙在心底纠正:错啦,越是装成洒脱的,就越是觊觎王位,这二皇子应该就是游戏到最后的暗黑大BOSS。
只是口中却仍问道:“这样说来,并无动荡的危险,爹又因何担心?”
凌风雷的脸色凝重起来,叹道:“若只是皇子之间互争,凭我们凌家第一武将的地位,倒也镇的住;爹最担心的,是宣家啊!”
“我们凌家世代习武,跟随高祖打江山,也曾立下赫赫战功,所谓功高震主,凌家虽决无逆反之意,一直对皇室忠心耿耿,吾皇却始终有防备;宣家乃是书香门第,簪缨之家,从宣墨的曾祖父辈开始,在朝中渐有声威,到了宣墨这代,已是位极人臣。只是宣墨此人,决不仅仅甘心于臣子之位,爹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已有逆反的形迹,只是他虽有动作,却极为小心,断不肯留下丁点蛛丝马迹,再者高祖对凌家也有防备之意,因此阻止宣墨夺位竟是困难重重。正逢此时宣家恰来提亲,爹是想了又想,实在没法子,才把你嫁了过去。流苏啊,爹对不起你,凌家对不起你,咱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从小性子又倔,说不习武就愣是没习过,为了嫁人这事,竟是撞了墙。可是流苏啊,只要你不死,你就必须要嫁去宣家,为了越氏江山,这牺牲,也是值了!”
流苏慢慢的听着,原来心里那对凌家的些微暖意,就一点点的冰凉下去,直到整颗心从绝望到麻木。唇角扯出了一抹苦笑。不过如此,凌流苏,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凌家嫁你,是想着你从宣墨那找到证据;宣家娶你,是想着利用你来掣肘凌家。宣家也不是傻子,她嫁了过去,定是处处防备,怎么会有好日子过,更何况还要去找证据!即使明了这个中道理,即使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已是以死铭志,却终究将她嫁了过去,这其中,可曾为她想过?这越氏江山天下苍生,原本又与她何干?
流苏这么想着,眼泪就要涌出,立刻死死咬住了唇,将那泪水逼进眼眶。在心底大声说:“凌吟双!不要再自艾自怨了!本就不该奢求有什么温情的,一切都要靠自己!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做了几个深呼吸,恢复了常态,朗声说道:“爹,流苏明白,以前是流苏不明事理,如今定听爹的安排,助爹一臂之力!”
凌风雷一直在研究着地图,因此并未发现流苏的异常,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慷慨激昂:“好女儿!这兵器库就是准备着如若真的到了那地步用来誓死保皇的,你记着,不仅是它,爹,还有凌家,都是你的后盾!好了,你去吧,不然宣墨会怀疑了。”
流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就要走进那条暗道时,听得身后一句:“女儿啊,千万保重!”不由得回身一望,却见凌风雷眼角竟有泪光闪烁,也无话可讲,只得深深福了一福,便转身走进暗道。
仍顺着来时的路和凌氏回了正厅,“凌风雷”和宣墨正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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