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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须制轨精而价贵者?即酌议复。两江。语。”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初二日(1896年2月14日),杨又发电:
“节喜遥贺。赐费感谢。甘处遵送五十金,丁馆询石再禀。现议汇丰借款,八九扣,六厘五费,太吃亏,不日定局。芸子前订奥款,可否电闻,或有补救。钝。萧。”
第34节,
这一封电报主要是贺节,并报告交办之事。“赐费感谢”一语,很可能即是对杨悦前电即“帅赐三百金,由百川电汇,系作春季用”的回复。(参见前节)
除了以上这些电报之外,“张之洞档案”中还羼入了李景铭所收藏的《张文襄公家藏手札家属类》一册。该折册中所粘贴的第5件,共有三纸,无抬头,无署名,也无日期,旁有签条“此三纸系杨锐号叔峤所写”。此是杨锐给张之洞的密信。
该信由杨锐自分段落,中有缺页,以下照录其内容:
“前数日,旨赏内监扶掖入内三人,恭邸、高阳及合肥也。高阳公素荷慈知,上眷亦好,与邸尤浃洽。此近事之可喜者。闻其每晨入内时,饮烧酒一、二盏。初到直庐,论事最劲直,同列相戒勿与争。迨面奏下,则和易近人,可以商榷矣。内珰辈呼为戆李。然举朝均谅其。无他,不施机械,不似虞山之动辄荆棘也。
合肥去后,商约交张荫桓办。言路诸臣深虑其不妥,然无敢论之者,以近日传言慈意将召济宁复出,为订商约故也。此事果有,必合肥与李连英所为。渠日盼翻朝局,其党昌言谤及圣躬,有望之不似人君语。真可发指。
王文韶复奏盛宣怀事,洗刷净尽,且痛加赏誉,谓商、电各局非伊(下有缺页)。
去,亦怨之次骨,而合肥、济宁又内通珰寺,日谋所以撼之,宜其重干佛怒也。不特退出讲幄,此后尚恐别有风波。虞山一生尚巧,乃卒以巧误。可畏哉。
十二日,佛驾幸颐和园。上十五往请安,十七始回。缘十六日赏内外大臣在湖听戏故也。(十七日再赏饭,并派恩佑带领诸臣遍游颐和园)近来两宫礼意甚洽。五日一请安,必晨出晚回,侍膳,听戏,然折奏往往有积压数日不批者,渐不如去年听政之勤也。恭邸于十二日即随往湖,每日赏戏及看烟火,廿后始得归。其所住之园,佛派人先为供张,为立两庖,服物器具,皆须先过目,然后赏用,以黄龙袱罩之。恭邸先有病,在假中,其子瀛贝勒苦劝无出,并求荣禄力阻。恭邸告之曰:佛为我安置如此,虽欲不出,其可得乎?其去也,携花炮值二万金者以往。故近来诸事禀承佛意,无异于醇邸在时也。
合肥使俄,系出慈命。邵友濂不愿往。公电到,恭邸曰:不知皇上敢向太后说否?高阳曰:有何不敢说?不说,如何办法?胡侍御景桂、丁编修立钧折,请饬勿带李经方、罗丰禄、马建忠数人。其日有旨赏李经述三品衔,随侍其父前往,盖为沮经方故也。合肥以此与高阳忿争。十三日再折,仍请带李经方去,有云马关之约,系奉朝命,无知之徒,妄生谤议;并臣有难言之隐等语。旨莫能夺也。渠谢出使及伊子三品衔恩,又十三日递折,均未召见。十六日,慈圣召见园中,赏铜器十二件。十八请训,上乃召见。张侍讲百熙有疏纠之,留中。”
该信所言是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前后的朝中政事,揭示了甲午战后的政情变化,由此可知该信写于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十八日之后。以下注明其背景。该信虽有缺页,仍依其次序按节介绍。
该信第一节谈李鸿藻之近况。杨锐深知张、李之关系,此处对李亦多言好话,称其“素荷慈知,上眷亦好,与邸(恭亲王)尤浃洽”。“内珰”,指太监,珰为汉代宦官帽子上的装饰物,借指太监,下称“珰寺”亦同。“虞山”,指翁同龢,常熟城西有虞山。
该信第二节谈李鸿章出使俄国等国后,由张荫桓与日本谈判商约等事。光绪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896年2月10日),清廷下达三道谕旨,派李鸿章出使俄国,祝贺俄国沙皇加冕,并派前湖南巡抚邵友濂为副使;原由李鸿章主持与日本的商约谈判,改派户部侍郎张荫桓。“济宁”,孙毓汶,前节已述,他于光绪二十一年六月以病获退。杨锐指出,张荫桓本是言路(主要是清流)的攻击对象,然闻慈禧太后有意召回孙毓汶主持对日商约谈判而罢手。杨锐还指出,若孙毓汶果能复出,必是李鸿章与李连英的合谋。
第35节,
该信第三节谈盛宣怀事。盛本是李鸿章的亲信,主持招商局和电报局。甲午战败后,李鸿章失势,盛亦开始寻找新的靠山,与王文韶、张之洞、刘坤一等重要疆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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