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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离他要上班的区政府办公大楼不过数百米。这事乍一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闹市区啊,地价寸土寸金,岂容民房存在?可电话里确认的结果。梁守一租住的,地确是民房,楼高只有四层,一层一百多平米。除一楼自住外,楼上的分隔成许多小套间或小单间,专门用于出租。
两个人先搭车到区政府门口,在那里找到梁守一,再由梁带着她们过马路。走小巷。爬山路。七弯八拐,才在半山腰里找到了那栋房子。再看周围,几乎全是几层的私人楼房。房子修得一般,也没什么规划,完全民房性质。
林妙笑问:“这就是所谓的城中村吧?”
梁守一说:“是啊,返回去二、三十年,这里还荒凉得很,住户大多是菜农,住的是清一色的旧式平房,有的还是爷爷的爷爷手里传下来的。这些年城市发展得快,连区政府地办公大楼都修到这里来了,已经是地道的闹市区,房价最高的好像超过一万了吧。这里的老住户现在家家盖起了几层地楼房,光收租金就等于别人几倍的工资。所以你们看,家家户户门里都停着小汽车,他们很多根本没工作,每天就是吃了玩,玩了吃,过得比谁都舒服。而我们这些从农村出来的,文凭读得再高又有什么用?就算我能顺利上班,也不过一月3、4000,不吃不喝10年也买不起一套房子。更何况,我现在连班都没得上的。”
鲁西西见心上人郁闷成这样,忙安慰道:“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了,万事开头难,我现在还不一样是无业游民?跟阿妙合租一套房子,这两天一直在求她给我介绍工作呢
梁守一马上接过话头:“林妙会介绍工作啊,那给我介绍一个吧,我快穷死了。我读本科的时候就贷款读地,工作几年先还完了那些,再存了一年地生活费就从那个山村中学出来了。在那种地方待一辈子,这一辈子白活了。”林妙禁不住问:“那你读研,是公费还是自费呢?”
梁守一地嘴撇了又撇:“我怎么可能公费?那些都是有关系的,能从导师那里弄到考题的人才有地,或权钱交易,或情色交易,像我这种无权无钱又不是女人的,只有完全*自己真本事考,能考上自费就不错了。我原来那个学校,这些年分去的年轻教师哪个不考研啊,考得最长的一个已经连考八年,到现在还没出来呢。我可只考了两年,第一年根本没复习,当时就想熟悉一下考场,第二年才正式应考,结果一击而中。考区政府的公务员也是,我的成绩是第二,有三个名额嘛,怎么样也不该刷掉我的。”
鲁西西尴尬地站在一边,向林妙投来歉意的一瞥。因为,林妙读研就是公费,按梁守一的逻辑,她跟导师不是权钱就是情色交易了。
果然有些人是只宜远观不可接近的,距离一拉近,原来朦胧美好的形象就会轰然倒地。
如果她们今天是第一次认识梁守一,林妙相信,即使连鲁西西也不会对这样一个习惯于用阴暗心理去揣测别人的男人感兴趣。可是,她认识他是在一百多人的培训班上,当他穿着雪白的衬衣风度翩翩地从前台走过,途径一串串歪瓜裂枣,鲁西西的心就像冰雪消融的潺潺春水,从此止不住地流淌。
然后,是全然未知的神秘,是一次一次人海中的搜寻,终于某天某时某刻,恍如天降奇迹,她在绝望的边缘偶于食堂前面的林荫道上再次看见了他优雅的身影。那一刻,鲁西西有没有喜极而泣不得而知,但喜出望外是肯定的。经过了那么多周折才能试着*近的男人,鲁西西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失望就放弃他呢?
可是林妙跟她不同,看着手里拎的菜,林妙只觉得多余,这样的一个男人,值得她们两个大老远地跑来为他洗手做羹汤吗?
最夸张的,还是鲁西西手里的电磁炉。因为梁守一这里没有任何厨房设备,她不惜转几趟车把电磁炉拎过来,那么重啊。而且,还有一点必须提及的是,电磁炉是林妙的。那是林爸单位发的纪念品,因为家里有煤气炉,林妈一直放着没用,被林妙带到新家了。新家也不是经常开伙,偶尔用电磁炉煎煎鸡蛋,下下面条,仅此而已。
把沉重的电磁炉放在书桌上,鲁西西还在那儿活动酸痛的肩膀和手腕呢,梁守一突然说了一句话:“这玩意儿很耗电吧?多少瓦的?”
鲁西西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以为他会先关心她的肩膀,可是人家已经问了,她只得讪讪地答:“好像是瓦吧,是不是啊,林妙?”
林妙还没来得及回答,梁守一就惊呼道:“天那,2000瓦?那烧一顿饭得用多少电呀,我这里也不知道带不带得起,别烧了保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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