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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得往伤口上洒好多药粉,弄得糊糊的,好不舒服。曦雨在心里腹诽。
“姑娘受了伤,也不便移动,把隔间收拾出来给姑娘睡。”涂山郡君吩咐,又向曦雨道:“唉,我平生不爱那些钗环绢花,唯独养了这两根长指甲,还爱惜些,谁想到今天竟伤了你。”
曦雨又宽慰了她几句,那边厢徐嬷嬷和似月已经带着丫头们把涂山郡君卧室内平时不怎么用的小隔间收拾了出来,帐子褥子都换了新的,连陈设也换了一番。曦雨觉得那小隔间就是类似《红楼梦》里“碧纱橱”的玩意儿,用厚厚的一道门帘和卧室隔开,凤老夫人的萱瑞堂里也有这个,不过她从来没睡过就是了。
“姑娘就睡在这小隔间里头,有什么事,也好照应。”涂山郡君不容置疑地说,亲自将曦雨安置在小隔间的绣床上。
“说是来侍奉您汤药、陪您说话解闷的,反而让姨妈照顾我,这真是”曦雨有些不安。
“傻孩子,快歇着罢。”涂山郡君慈爱地笑笑,吩咐了侍女们小心伺候着,便出去了。
曦雨早上没睡够,又受伤失血,倦意上来,沉沉陷入了黑甜乡。
曦雨是被一阵哀切的哭声惊醒的。
床边的似月见她缓缓睁开眼睛,忙扶她半坐起来。曦雨示意要水,似月从桌上倒了半杯温水,慢慢给她喂下去。
“我服侍老爷、郡君这么多年,又养了一个哥儿,不敢说自己有功,但求无过便心满意足郡君是嫡妻,要打要杀不过是一句吩咐,好歹让奴婢死个明白”
曦雨看小隔间里没了别人,用口型无声地问:“怎么回事?”
似月伏在她耳边,悄声告诉她,姨太太发现奉郡君之命去她屋里送月例银子的丫鬟偷偷往她的杯子里放东西,拿住了仔细辨认,才知道是毒药砒霜。
曦雨吃了一惊,再略一思索,外面姨太太已经哭诉完毕了。
林耘霰暴怒的声音传来:“郡君做何解释?人证物证俱全”
“眼见未必是真,耳听也未必为实。”涂山郡君的声音仍旧淡淡的:“老爷能放下公事带着一个婢妾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就不许妾身分辩了吗?妾身真要对她起了杀心,大可在她未怀胎时或是刚生下瑞哥时就动手了,也不必等到瑞哥儿长这么大。”
大约是林耘霰噎住了,外面没了声音,姨太太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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