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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过去,今天再听他说这句话,心底那赫然涌动上的热潮汹涌澎湃,不能自已。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柔柔的说:“我是你的妻,若连你的衣服都不曾缝补过,怎么能有资格被人称作‘连理’?用针线穿起你我,你才会相信我的心已为你敞开了。”
君无缺无声的微笑,看得出他眼中也已是感动的神采,将她拥在怀中,给了她深情的一吻,低声问道:“那么以后若有了孩子,你这个当妈的也要亲手给他做衣服么?”
不知怎的,这句话如金鼓之声猛地擂中她,让她瞬间想起万花城中父亲那鄙夷厌弃的目光,和冷嘲热讽的声音:“我以为你这次回来会把我的外孙子一起带过来,让我看看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
她闭上眼,却逃不开那已经浮出的黯然和凄凉。她还是不敢想,想自己是否会有君无缺的孩子,是否会有“其乐融融”的未来可以期待着。几个月后,大战就要开始,那一仗之后,她将失去的是自己的丈夫还是父兄?若他们有孩子,岂不是在未出生之前便要遭遇一场死别?而孩子成人之后,又让她如何对孩子去讲述这一段恩怨?是让孩子去为他的外公、舅舅报仇杀死自己的父亲,还是为了父亲去与母亲的娘家为敌?这样世世代代的繁衍下去,悲剧一场又一场的轮回,怎一个“惨”字了得?
“倾城,你想得太多了。”君无缺悠然一语已经道破她的心事,看她突然间神色黯然愁眉不展,就猜出她究竟在想什么。“我不喜欢你把任何事都联想到最悲惨的结果上去,你应该学着豁达,或者是忘却,哪怕在这一刻,我允许你小小的逃避。”
顾倾城深深叹息着:“可是它们就这样摆在我的眼前,即使是闭上眼也看得如此清晰,你让我怎么逃避?”
君无缺托起她的脸,勾勒起双唇俊美的轮廓,在她的耳畔呢哝着:“错了倾城,你的眼前所看到只应是我而已,其他的都应该抛到身后,这辈子都不应该再拾起。”
“是么?”她无助的一笑,在他的热吻中又一次强迫自己忘记一切。落日的余辉带着残阳的温暖照在她的身上,她不停的叮咛自己:再暖一点,再热一点,将我点燃吧,烧灼吧,烧毁吧!我不在乎毁灭,若能在爱中毁灭,才是真的解脱和幸福。
“好幸福的一对璧人啊!”尖锐的冷笑声刺耳的响起,顾倾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君无缺一把拉闪到了一旁,而一柄秋水般的长剑剑锋恰好擦着他们的身侧滑过。长剑的主人虽然刺空,依然倔傲的扬着下巴,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们。
“雪色?”顾倾城吃惊的瞪着她,顾雪色虽然穿着整齐,但看得出面容上还有青黑色的郁气,显然重伤还未全愈。手持长剑的顾雪色依然如病前那样敌视着君无缺和顾倾城,炫#書*網收集整理以前她敌视的是他们的身份,现在还多有了一个原因:他们的爱情。他们刚刚那彼此沉醉的神情让她恼怒,让她嫉妒,让她愤恨。实在看不下去,情不自禁一剑刺了过去,也许是因为伤势损耗了功力,她这一剑的力度和准度都大打折扣,才让君无缺轻易躲过。
“你的伤,好点了么?”顾倾城好意询问却惹来顾雪色的嘲笑:“你关心我么?不要猫哭耗子了,这么多天都不曾见你来看过我,这时候又来装好人。你就会在人前扮娴淑,扮娇弱,除了这些,你一无所成!”
“顾小姐,注意你的言词,已经伤了我的妻子了。”君无缺冷傲的斜睨着她,“如果不是因为顾及倾城的感受,当初我不会留你在海阁静养。只凭你刚刚的那几句话,在海阁中已经算是死罪。”
第三部分 伤君即伤己 负情多(2)
“要我死?问我可曾怕过?别人怕你天一海阁的尊主,我才不放在眼里!”顾雪色横剑胸前,昂然道:“有本事,就在这里,你我一对一的决战一场,生死各安天命!”
怎么又是死?顾倾城刚刚还愉悦的心情骤然又跌进谷底。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她的生命中,每一天都要听到这几个字。让她避开?让她怎样避?何从避?
君无缺只是淡淡的看了顾雪色一眼,“现在的你绝非我的对手,若你有命多活二十年,潜心习武,也许可以在我手下走过十招。”
“二十年?我可等不了那么久!”顾雪色剑花一抖,挺身疾刺。
顾倾城担心君无缺尚不能应付,长袖一垂,已经暗中做好准备。孰料从园外倏忽蹿进一条人影,猛然跃到他们的面前,张开双臂横栏,喊道:“顾雪色!你别做傻事!”
顾倾城定睛看去,没想到那人竟然是海月。
顾雪色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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