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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堂朝不同。我是珊瑚,我是会磨痛了你的。即便我喜欢你,我也不会为了你去和所有人作对。但是北堂朝,他大概能做得到。”
“别再胡说了,你是西亭王子,只是和我呆了几日,共同经历了一些惊险,一时兴起罢了。”季华鸢不知如何回应,只好草草敷衍了这一句。
晏存继轻轻摇了摇头,仔细端详着季华鸢月白的脸庞,刚刚风干的唇角起了细微的皮,叹道:“季华鸢,你我缘分大概也就到此了。明日我们脱身,你便回北堂王府去吧。你消失了这三日,北堂朝心里再气,担心总是比气要多的。这玉佩你藏好了,到了应该的时候,也该拿出来给他看。很多东西,你不去要,他怎么知道你想?”
“那你呢,下一步怎么打算?”季华鸢心知此时分别确实是最好的,却还是忍不住轻声问。
“我不能告诉你,”晏存继摇着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我不说,是护你,也是护我自己。你我立场本就不同,天然为敌,我们都明白。”
季华鸢听了他这一席话,又怔怔地看江上的点点星辉,觉得心里有些暖,又有些凉,他想对晏存继笑,却又莫名的想流泪。许久,终是只有轻轻一叹,低应了一声。
“季华鸢,我还有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你说吧。”
晏存继想了想,缓缓道:“我在帝都一事,还请你暂时别和北堂朝提起。今天的杀手,我还没有半分头绪,在这当下,真的惹不起东门。”
“你放心。”季华鸢轻轻点头,神色庄重:“相逢一场,朋友之义,华鸢定会遵守。”
“好!”晏存继爽朗地笑,道:“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若是有一日,你改了心意,还是欢迎你来我西亭。”
季华鸢轻轻勾起嘴角,只是静静地躺在泥土里,对着夜空道:“我的心意,不会改的。”
☆、端倪
季华鸢与晏存继在江对岸的树林里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西亭的人在一个小林穴中找到他们两个,季华鸢就在那处与晏存继道别了。
自三日前与晏存继在江上偶遇,到今日,季华鸢跟在晏存继身边三天,本意利用他接近北堂朝,顺便探听谢司浥的秘密,却终究计划不如变化快,晏存继自身不保,他心中的打算也只能是落空了。
从城郊搭了早晨进程送柴人的马车,颠簸一路,终是进了城。季华鸢孤身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帝都街道上,心知这街上不只有多少东门的眼线在找他。好在脸上还带着昨日的乔装,行事反倒方便一些。季华鸢暗自苦恼,昨日答应得痛快,可是自己到底是无故消失三日,若是北堂朝真较真去问,他该怎么回答。
晏存继在帝都一事,早晚瞒不住。他只盼着晏存继早早亮了身份,别让北堂朝知道他早已潜伏在帝都就好。
今日秋高气爽,街上的人也多。季华鸢漫无目的地随心散步,刚好路过前日陪晏存继消磨时光的品槐茶楼,只见大堂喧杂吵闹,人来人往。季华鸢想着左右无事,不如进去坐坐,便顺着脚走进了品槐茶楼。
在这帝都里,若想知道新闻轶事,来这品槐一楼大堂,便绝对半分消息都漏不下。季华鸢这边才叫了一壶龙井,刚一落座,就听得耳边传来几声议论。
“这秋雨来是什么来头?竟能分去云公子的宠?”
季华鸢不动声色地将凳子向外挪了挪,茶杯举在唇畔,却是迟迟不动。
“不就是玉庭湘阁每隔三月就献给北堂王府的新处子,哪有什么背景,我看,八成是生的狐媚。”
“北堂王府的狐媚多了,我可没见谁能分了云公子的宠。”
“就是就是……”
“也许刚好王爷就喜欢这口也说不定啊。”
“这可不对,王爷喜欢是喜欢,可那云公子不仅是王爷的心里人,更是王爷的救命恩人。王爷为了一个新宠得罪云公子,实在不义。”
“你这可就不对了,我听说的是,云公子说错了话惹恼了北堂王,这才有了后边秋雨来专宠于北堂王府的事……”
“我听过这种说法,我看不可信。据说,王爷之所以宠着秋雨来,是因为秋雨来像一个人……”那人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悠哉地拿起茶杯,看着周围人着急的样子,很是得意。
季华鸢闻言亦是一惊,指尖几乎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却只听那人故弄玄虚一番之后,对身边人说道:“都说秋雨来,长得像已故的前皇后、北堂王的母后呐!”
“嘁!……”众人纷纷表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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