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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出口的话还是带着几分亦真亦假的威胁。
“丑娘是好人,父皇你不要砍丑娘的脑袋。”皇甫玉听了一惊,小小的身体横挡在颜若筝身前,大有他父皇若真下令砍人,他便要以死抵抗、护卫她的意味。
被小家伙这么一闹,积压在皇甫绝心底多日的愁闷,一下子烟消云散,不见踪影。这彷佛与亲人说笑嬉闹的温馨感觉,令他不由得怀念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的氛围也曾出现在太子殿中……
看来,这个颜若筝真的很有本事,不但能轻易左右他的喜怒哀乐,还能不时勾起他过往回忆,让他怀念感慨。
佯装薄怒的瞪了挺身而出的儿子一眼,他傲慢的对一旁女人下令,“朕想喝你泡的茶,还不快点伺候。”
颜若筝见状不由得摇头淡笑。这人完全忘了自己不久前还曾在人家面前撂下狠话,咒人家在这小院落里孤独一生呢……
即使过了这么久,当了皇帝,他的性子依旧没有变,仍是那么唯我独尊。
正想着,她就见皇甫绝迈开步子向室内走去,猛然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突然追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皇上等等,房里有些脏乱,待我收拾一番再进……”
两人距离突然拉近,皇甫绝被她眼底流露的担忧所迷惑,他垂下眼,看着她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
颜若筝惊觉自己失态,讪讪的收回手,脸色潮红,“我……我失礼了……”
“莫非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随口调侃着,却被她脸红的样子所吸引。这外表平凡的女子,仔细打量竟也有几分韵味。
见她不发一语,皇甫绝好奇的伸手推开房门,迈开腿就要跨进去。
颜若筝立即失声叫道:“房里有兰花,皇上会过敏的……”
迈出去的长腿就这么硬生生收了回来,皇甫绝的脸上除了惊讶外,还有更多的震憾。
天底下知道他对兰花过敏的,除了他过世的父皇,就只有他曾经最爱的女人,纳兰贞贞。
他疑惑的看向被推开的房门,窗户旁果真摆着两盆兰花。
他脸色微变,眉头拧起,“你如何得知朕对兰花过敏的?”
吞了吞口水,她迎上他探究的双眸,小声解释道:“书上有记载,部分体质特殊的人会对兰花的花粉产生过敏。”
“那么……”他一脸正色的揪住她手腕,“你怎么如此确定,朕刚好属于这体质特殊的人之一?”
面对他炽热逼问的眼神,颜若筝只能勇敢的解释,“我……猜的。”
第3章(1)
“在朕身边伺候这么久,怎么还是笨手笨脚,连件衣服也解不好……”
不耐烦的将伺候自己起居的宫女推至一边,皇甫绝姿态佣懒的坐在龙床上,俊美的脸上露出烦躁的表情。
宫女吓得“咚”一声跪倒在地,全身颤抖,嘴里不断说着,“奴婢该死……”
天色已晚,他本在御书房看折子,看得心浮气躁,喝了碗参汤后又有些困倦,索性便回寝宫就寝,谁知却被宫女的粗手粗脚搞得火气渐大。
想当初,他的生活起居皆由纳兰贞贞一手包办,无论是梳头、更衣还是喝茶用膳,她总能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身边伺候的宫女一个换过一个,他却再也无法找回当初那种贴心的感觉。
或许……令他怀念的,从来都只是那个人而已……
不耐的对跪在地上不断请罪的宫女挥手、命她出去后,他忍不住露出苦笑,为自己愚蠢的痴情感到万分可悲。
身边小心伺候的宫女没有错,错的只是他的心。是他沦陷了,无法收回,就算带着满腔的不甘,时光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口口声声说着恨,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若非爱得太深,心中又怎会生恨?
他往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脑中的片段回忆非常凌乱,一会儿是许多年前和她在一起时幸福快乐的画面;一会儿又变成兵荒马乱、皇甫祁和那些意图谋反的大臣相互勾结的情景……
蓦地,颜若筝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孔又跳出来,宫外同时传来酉时已到的锣声。
锵!
他飞快从床上坐起,嘴里唤着守在门外的老太监。
没多久,眼底有些睡意的柳顺便小跑步进来,“皇上有什么吩咐?”
“去锁秋宫,宣颜若筝来见驾。”
柳顺一听,略显迷蒙的脸上闪过一挘�灰撞炀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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