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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件事,沧则看得出他心里放不下,就撺掇着他去参加红裳的喜宴,结果他居然甩袖就走,一脸的不耐烦。
沧则跟着恒越面前抱怨,“你看他且就装吧,也不知在倔什么。”
这一日,恒越就带着两车的嫁妆来了红裳门口。
一车被褥、绣品,一车金银首饰,每件都是价值连城,一派龙宫嫁女的声势不减。
红裳从院里赤着足就跑出来,拉着他半天没松手,“就知道恒越哥哥疼我!”
“东海龙宫的公主出嫁,怎么能受委屈。”恒越抬眼望了望站在门口的渊尘,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好照顾她。”
渊尘走下石阶,俯下身去将手里的绣鞋替红裳穿上,低声应了一句,“我会的。”
红裳看着恒越,笑得欢天喜地,“就该让我哥看看,就是他不疼我,也一样有人宠着我。”
不远处,敖锦隐着身形,一脸不屑,“东海龙宫里多少千年万年的宝贝她都不稀罕,恒越给她送几个小玩意就高兴成这样。”
沧则跟着笑,“那是她的嫁妆,能一样吗?”
说着又忍不住望了一眼渊尘,那个一袭黑袍目光锐利的男子,目光正落在他们这,眼里静默无言,焦距却清清楚楚表示,他看得到他们。
沧则有些错愕,“那个渊尘……到底有多大能耐?”
“他?”敖锦一声哼笑,“大约人界妖类里,没几个有他这等修为了。”
“如此,就真的是祸不是福了。”
然而敖锦却对沧则此番感慨不加评论,人是自己妹妹死活要嫁的,将来要真有个这样那样的祸事,横竖他能把红裳保下了就行了。
回去时恒越也是一起的,照旧是回原本的城里。
一来一回,已经是堪堪一百三十六年了,屋里的床上还搁着临行前施掌柜送来的长袍,那个见人就笑的妇人已经过世许久了。
千诺还是等着恒越的,只是不过数日,恒越的心思早换到了荷花池的墨染仙子那,无心应付狐妖的一腔情意。
闲来无事的时候,恒越突然问了一句,“你说我们这清闲日子已经过了百年又百年,千年后又会怎么样?”
敖锦提着一串葡萄懒洋洋地回答他,“也就这样吧,还能如何?”
沧则意味深长地看了恒越一眼,依旧是趴在敖锦的膝上,不言不语的只淡淡笑。
恒越心里有数,沧则历劫的时日要到了。
与他们龙族不同,沧则为仙,三千年一轮仙劫不能规避,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怕敖锦一门心思的霸着他死活不放手。
夏日绵长,恒越靠在花架下,嗅着蔷薇幽静清香,打算不到这日后的光景当会如何。
至于当下,也可称四字,良辰美景了。
☆、番外,故梦已远
临音曾经问过止水这么一句话:你与羲云做了上千年师兄弟,怎么关系看起来这么不温不火?
不温不火?
何为不温不火?他羲云现如今高坐天帝之位,整日埋头处理三界事务,再无暇与他喝酒斗法且就不说了,但只要有那么三两个说一句他的不是,定是要凌霄殿上问责一番才行,末了还要悄声跟他提点一句:此为服众,勿有怨言。
早前无话不说生死与共的师兄弟疏远成这样,不落个不温不火又能如何?
这一日他照旧是昂首阔步要往魔域那去,刚出南天门就让羲云给拦下来了,“还去?缠绵了恩爱百年仍没尽兴?”
他是惯于在羲云面对堆笑的,羲云的性子他最知道,吃软不吃硬,不论他犯下什么过错,只要在羲云跟前说一句师兄知错了,羲云就能在女娲大神面前替他说上几句好话。
其实好些年止水都知道,羲云对他有意,滔天巨浪,真言烈火,羲云什么时候抛下过他一人自寻生路?神魔停战不过五十年,他就终日与临音厮混,这事拿到外面说,无论如何他也是不占理的,也是亏得羲云能替他挡下外面流言蜚语三百年。
这个师弟,初见时一脸傲气,扬着下巴一副我乃伏羲大帝义子的张狂样,谁料不过在女娲座下修行五百年,就整日跟着他后面跑,活像个赖皮虫似得甩不掉。
止水师兄四个字喊得又倔又粘,目中无人的狂傲都是唬人的,任着他怎么欺负还不是一样的不敢怒不敢言,只是闷着声坐在那一言不发的,生怕他不去道歉。
“止水上神。”
他从回想里惊醒,看着羲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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