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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道:“好。”
云萝暗自舒了一口气,赶紧让人下去准备。一面招呼着宫人们布饭,心内,却是忍不住酸楚。相处日久,眼前这一位,实在是好相处。是实实的好相处,并无半点骄作之气。
不卑不亢,不怨不艾,虽,口不能畅言,心思,却比常人还多一窍,一点即透,通透异常。
这样聪颖好服侍的主子,别说是这王府中,天下间,怕也罕有。
今晚的菜式,算不得过奢,却也精致。
虽是北地,却是自南面带入的庖厨,一粥一食,皆是南人口味。
罗敷吃得很慢,却并不过分少。她,风寒初愈不久,容颜较之先前,略略清减了些许,一双瞳仁,于夜烛的柔暖中闪着浮光。
云萝在旁服侍着,看她独自用饭,心内,慢慢紧了下去。
终是照平常用了一碗米饭,她轻轻搁下银箸,温言道:“撤吧。”
“是。”
燕王日暮时返,阖府皆知。
故,她一早吩咐云萝为她洗漱完毕,新拢了发髻,换了一件簇新的锦袍,虽未著胭脂香粉,一张素颜,却也微微晕出粉意。
女儿家的心思,其实并不难测,何况是眼前这一位,从来不骄纵,也从不虚掩粉饰,不像这府内的某些主子。
她又在那窗前站了半晌,兀自望着梅枝出神。
云萝在身后轻轻道:“姑娘,笛子取来了。”以往,每逢晚间饭后,她喜欢吹几曲笛音打发光景。
笛声,绕梁不去,回荡于整座王城。
果不其然,给云萝猜到,她转过身,只望一眼她手中的竹笛,轻轻摇头道:“不用。”
今夜,是他与阖府家眷重聚之时,虽不知为何,独免了她的宣。但,此刻,大家都在兴头上,她若吹得哀怨,好似故意为之,若吹得喜庆,又显得矫情。
不如不吹。
她自云萝手中接过短笛,置于掌心处,细细摩挲着。
这笛上,再细微的纹路,她皆谙熟于心。而竹笛的表面,更因着肌肤的打磨,原先那些凸起的竹节处,日趋温润细滑。
可他,还是放不下心内的芥蒂。
若远还近,欲迎还拒,挣扎的,又岂是他一人 ?'…87book'
只是,她实在思念他得紧。每一个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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