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第2/4 页)
何尝不知道敌人在拖,而自己则利于速战速决。无奈他这几天,每餐只是吃个半饱,刚才又力挑两辆战车,纵是铁人,也难持久。开头数十招还是刀光霍霍,虎虎生风,渐渐便觉得力不从心,有好几招眼看可以得手的,都给马远行挡开了。
马远行也感觉到了,哈哈大笑道:“南八,我看你也是一条好汉,抛下兵刃,我饶你不死!”南霁云忍着怒气,陡然咬破舌尖,二口鲜血喷出,顿时刀光大盛,把马远行杀得只有招架之功,竟无还刀之力!原来他是用自身疼痛的刺激,把精力都集中起来,当真是以性命与敌人相搏!
激战小只听得段圭璋那边的厮杀声也是震耳欲聋,南霁云挂念张巡的安危,百忙中抽眼望去,只见张巡的车驾已陷入重围,那队护军,已是寥落可数,除了段圭璋之外,大约只剩下三四个人了!
高手比拼,哪容得心神稍乱,马远行看出有机可乘,蓦地—个“弯腰折柳”,刀锋卷地而来,迳削南霁云双足。
南霁云因为比对方矮半个头,一直都是采用仰攻的刀法,不料对方突然变招,南霁云那一刀刚好从对方头顶削过,招数使老,急切问抽不问来,眼看难逃这一刀之厄。
好个市霁云,就在这性命俄顷之间,当机立断,反而迎上前去,飞腿变踢,双方动作都快到极点,但听得“咔嚓”一声,南霁云的胸骨断了一根,接着“蓬”的一声,马远行给他踢了一个筋斗。
两个倏的分开,南霁云正想上前结果马远行的性命,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乱军之中,还有一个王龙客,早就窥伺一旁,待机而动。只因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无法偷施暗算,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哪里还肯错过,王龙客用的那把折扇,扇骨乃是精钢打的,扇柄安着活括,一按机括,扇骨登时变为暗箭,嗖、嗖、嗖,接连三枝,流星闪电般的便向南霁云射去。
南霁云一足受伤,他刀背一格,磕落了一枝,翻身一闪,避开了第二枝,第三枝却躲不过,但听得“嗤”的一声,那支“暗箭”,已射人南霁云的胁下,从背后穿出来,登时血流如注!
王龙客哈哈大笑:“好呀,今日方消我心头之恨!”那马远行翻了一个筋斗,这时也已跳了起来,见南霁云恍似风中之烛,摇摇欲坠,他看出有便宜可捡,立即飞步上前,一刀向南霁云劈下!
令狐潮的手下大喜如狂,不约而同的齐声喊道:“南蛮子完啦!”就在这呐喊声中,南霁云蓦地大喝一声,恰似晴天打了一个霹雳,众人掩耳不迭,睁眼看时,只见南霁云已成了一个血人,但倒下地的却不是他而是马远行,而且马远行的头颅也已不在脖子上了!原来南霁云以毕生功力之所聚,和身扑上,作最后的一击,他中了马远行的三刀,但他却一刀便割下了马远行的首级!
呐喊声登时沉了下去,令狐潮手下身经百战的将士也有许多,却从未曾见过如此惨烈的恶战!不由得个个噤声,人人胆战!南霁云游目四顾,厉声喝道:“王龙客,你出来!王龙客躲在乱军之中哪敢应声?
夏凌霜那辆车子正在另一边疾驰而过,她听得呐喊,心头大震,推开了窦线娘便要冲出车厢,但转瞬间呐喊声便即沉寂,战场上突然静下,更是怕人。夏凌霜惊疑不定,叠声喊道:“霁云、霁云……
南霁云吸了口气,提高声音应道:“凌霜,我没什么,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他为了要使妻子相信他未曾受伤,几乎是把残存的精力都凝聚起来,发出传音人密的内功,好教他的妻子放心!
夏凌霜哪知丈夫已是油尽灯枯,最后挣扎,她听得丈夫的声音精力充沛,只道他果然未曾受伤,心中一宽,心肠软了下来,窦线娘趁势一拉,将她拉回了车厢。
夏凌霜未曾看见丈夫,窦线娘却已瞧得清楚,她见南霁云浑身浴血,远远望去,就似一个刚从颜料缸里拖出来的,白头发到脚跟,都染得通红的人,再一望,又见她的丈夫段圭璋和张巡亦已陷在重围之中,形势岌岌可危,不由得大吃一惊。
就在这时,忽听得贼军金鼓大鸣,又一辆插着“将”旗的战车疾驰而来,窦线娘眼利,已认出那站在车上的人正是羊牧劳!
窦线娘心头大震,无暇思索,就拨转马头,要去援救丈夫。段圭璋高声叫道:“线妹,你今日要确保南弟妇母子平安,否则我永远不能恕你,赶快走吧!”
夏凌霜那对孪生孩子,被金鼓声吓得哇哇大哭,窦线娘心中如同刀绞,暗自想道:“我与圭郎一同赴死,还不打紧,但那就保不住她们母子三人!”这刹那间,她转了好几次念头,终于咬着牙根,含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