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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太夫人笑着道:“你父亲也是这般说的,倒知道他为何打从前就一直念叨着你懂事了,竟是能和他想到一处去。”
直 到这会儿,六太夫人却是露出点口风来,六太老爷却是在当年就有过继他们姐弟的想法,只不过那时四房强盛,又见得温家老爷那时看似也十分重视他们姐弟,千里 迢迢带回祖地来要将温余卿的嫡长子名分给占了,知晓没机会就到底没开得了口,那点子心思后来就慢慢淡了,一直到温宥娘姐弟回曲水。
温宥娘笑着道:“恐那时我们两口,也要占父亲母亲一份便宜了。”
六太夫人听得此言,忙道:“你们夫妻要离京,这是怎的个说法?难不成那几房的给你们脸难看了?”
温宥娘却是将自己这两日在孟府里的事儿说了,“说到底,三房的为的还是那个还没个说头的爵位,二房的为了自己的好处,自也旁观着。如今我们大房势弱,虽此回能断了三房的指望,可到底也要在祖父面前委屈一番的,不然如何下得台来。”
绝了三房的指望,大房要不‘被逼’得离京,少不得孟老国公哪日心疼起庶出的儿子起来,对大房有了隔阂。
六太夫人听得温宥娘说三房的不是,就道:“你又怎的知道是三房,不是二房。这事儿怎的看都是二房得利最多。”
温 宥娘就道:“二房得利是最多,也对宗主位有些想法,可恰恰是这样,二房才不会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法子。母亲你也说过,宗主位,跟爵位没多大关系,到底还是要 看嫡出一脉谁在朝中的地位高,谁更为服族人的重。二房犯不着对世子动手,就是嫌弃世子,也得看在太子妃的颜面上多容忍两分。只有三房。”
温宥娘又叹了气,“生三房的姨娘,当年到底对孟氏出过大力,得祖父高看一眼,也不是没有缘由。”
六太夫人却是嗤笑道:“她本就是国公府的奴才,对国公府尽忠才是本份。也就国公府的主子仁善,当她是居了功,谁料得想却是个挟恩图报的小人。”
温宥娘听得六太夫人这般说,就道:“母亲这话,却是从何处听来的?”
六太夫人戳着温宥娘的头道:“傻姑娘。你自个儿不会看?看看三房与四房。有些事儿,不就出来了?”
温宥娘想了想道:“三房与四房怎的了?”
六太夫人道:“三房与四房,听说相隔不过两三月。就上面的姨娘,当年也是差不多时候抬的。你这会儿可是明白了?”
再不明白自己就得是傻子了,温宥娘点了点头,不曾想还有这么个事儿来。
当初在两个姨娘之前,老公爷似乎也没听说有过姨娘,那么当年老国公夫人抬两个姨娘出来,且是为何?
要换做她,对孟氏有功,自然要的是自由身,哪有去当姨娘的道理。也除非,当初太姨娘对老公爷有那个心思,这才逼得老国公夫人抬了另外一个姨娘来?
只是可惜老国公夫人年长,没能活过那个太姨娘,不然哪轮得到三房庶出算计大房嫡子。
说起来,孟府中的庶子,温宥娘记得当不是只有三房四房,其余的似乎也有,只是不曾得见。就是生母出身不好,身份没得承认,只当做是一般奴仆看待了。
温宥娘想到这,却是心中又有了些想法来。
两 母女说了一会儿话,六太夫人才与温宥娘说到温余卿的亲事,“你父亲兜了一圈子,却是说等你阿弟二十及冠之时,得个举人功名了再说。得举人功名再成婚,这也 是早就说好过的。只是你阿弟的才学你也是知晓的,不过十二就小三元了。我也知晓要拿到举子头名,最后夺状元不容易,可只早考一些,也未尝不好不是?二十, 到底年纪也大了些,别人家的也都孩子都满地跑了。”
温宥娘却知晓六老太爷顾虑的是什么,只劝道:“余卿自幼身子都弱,等到二十也好。成亲早了,却是怕耽搁人家娘子呢。”
六太夫人哪不知温宥娘话里的意思,也只得咬着牙道:“都是四房的恶妇!”要不是他们姐弟年幼不能自保时被灌过药,又哪会有如今之事。
早八百年的事情了,温宥娘如今说恨也恨不上,只跟六太夫人道:“且都过去了,那些人也大多入了土。母亲还记恨她们做甚么呢?不是大夫说也无碍,只是晚成亲几年,又怕着什么呢。”
六太夫人顺势就说到温宥娘身上,“要你没应了孟府的亲事,等到十七八,就是二十都成,只葵水来了再成亲,我也放心一些了。”
“母亲,有些人家就是来了葵水,也一辈子没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