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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清的好消息最先传来,作为提前录取批次,她接到录取通知就整理好行李,准备回京做准备了。
她的笑容里掩藏着极力掩饰的落寞,她是耀眼的光芒,不该是这样,像是罩上了暧昧的灰,让人心疼。
她说我在北京等你们,要尽快来哦!
我的眼睛酸酸胀胀的,光线刺的眼角几乎流汗,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如果她的胸不那么大的话,该是亲密无间的吧?
我附在她的耳畔用只有我们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他一定会考上北医大,所以,你要这样就放弃了么?”
我们退离开对方的怀抱,双手交握,她粉润的唇微微张开,怔愣地看了我一会儿,又“扑哧”笑了出来,唇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当然不!”
夏宇语和我并肩站在巨大的玻璃墙幕前,看着跑道上的飞机起飞或降落,像是人生的聚散离合。总会有终点,却也总不会缺少起点。
“西年……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对你说。”
他清朗的声音响起,在喧闹中依然透着温柔的、安定的力量,像是颗颗珍珠从锦袋掉落,坠在古玉盘上敲击出的柔润脆响。
我垂眸敛去所有混杂的思绪,面对他时挂上了亲切疏离的微笑,“唔?很重要?你确定,要对我说吗?”
我的眼睛眯起来,与以往同桌时和他开玩笑的威胁不无两样,可却控制不住地有些不同。其实我也在紧张,怕难得的平衡被打破。
很多事只要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不被捅破,即便透着光看到影影绰绰的影也可以假装是错觉。
记得贺云北带着我和陈墨砚去吃街边的小摊,这一直是被景丹华同志严令禁止的,“不卫生”、“大肠杆菌”……balabala~不知道是不是谬论啊,好象好吃的小吃就没有太干净的。
可它在不干净也不会摆在台面上让顾客看呐,所以没看见我就可以不去想。掩耳盗铃从小事做起,掩着掩着就习惯了。
他眼中灼灼的光芒逐渐暗淡,像超新星诞生,归于沉寂后只剩幽暗的黑洞。他的瞳仁漆黑,我觉着这样很漂亮。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脚跟旋了个圈,背对着我说:“我忘记要说什么了,我们回去吧。”
他宽阔瘦削的背脊受伤一样的躬起,我紧咬着嘴唇,我想其实我真的是很混蛋的人,将来难保不会成为很混蛋的女人。
也许我就这样混蛋一辈子了,可是夏宇语,你知道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这样的混蛋自私,将来一定会有某些机缘罚我受苦,所以你不会吃亏。
第五十八章 自由与流浪
自由和流浪,也许是每个人埋藏心底曾经魂萦梦牵的向往。
因为这巨大、珍贵、难以实现的梦想的出现,莱特兄弟制造了滑翔机,世界各地遍布着正在历险的行者。
我也一样向往自由,渴望流浪,相对而言自我脑补就好。我要离开家去念大学了,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我要获得自由了,山高皇帝远,高堂也不好管了。
看呐~我是一多么知足常乐的人,我为自己的觉悟而沾沾自喜。
当接到B大烫金的录取通知书时,并没有像预想中一样一蹦三尺高,在那之前,我不知何谓喜极而泣,在那之后我终于明白,人在最高兴的时候是真的会哭泣的。
也许是太心疼自己了吧?十几年虽说窗不寒读也没苦得不得了,也挺难熬的了。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莫妮卡。贝鲁奇的专访,她说“爱自己比什么都重要。”此一句成为了我的指导思想。
关于启程赴京的问题,穆少平同志严正指出,作为铁血军人的后代,是不应该弄得像是皇帝出巡,随行一群的架势的。要学习独立自主、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
我觉得这十分的不公平,少平同志年轻的时候听说也是很纨绔的,后来喜欢上了我妈才逐渐走上勤学苦练的正途。怎么这样双重标准,到我这提前严打了?
话说我爸的追妻路也是很坎坷得,使出许多泡妞的手段均不能得手。
某日大雨倾盆、电闪雷鸣,他面色苍白颓丧,祭出苦肉计死活不打伞,非要景丹华给个说法。
他一直认为我妈看不上他,原因是他是个花花公子。哪怕算不上玩什么什么精的顶级玩家,也是从小惯到大的首长的小儿子,想玩什么全凭兴趣。
自从认识了我妈,发现这妞漂亮啊,不单漂亮还不好追呀,一来二去的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真正应了那句:“有美人兮,简直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