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页)
分明的概念究竟是如何划分,倘若那些形形色色的定义果真没有错,那么,我真的很想知道倘若一个人动了坏心思,那人是否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坏?
要我怎么承认呢?因为陈墨砚无聊时随意的几句话,我是如此焦急,正巧夏宇语迎着我的枪口撞上来,被我想也不想的抓来做壮丁。
因为某些我没有能力处理而无法面对的暧昧选择沉默,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然后想起最好的回避不是在真相的门前止步,而是不断地催眠自己,没有所谓的真相。
这样的我,让我如何能承认?!
“我们认识多久了?”他恍若未闻,以一种不曾向我流露的严肃神情发问。他的语调平缓,眼眸幽深,这样浓烈的阳光也照不到它的底。
多久了,自然是好久了,除去懵懂无知的婴幼儿时期,几乎是人生的一半时光。
他望着落地窗外人来人往,似乎只是在问自己而已,“快有我们年纪的一半那样久了,这个数字还将不断延长,直至你会觉得那样的长久就是一生。”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那样重,夏宇语的视线激光一样的射向我,我的心“咯噔”地狠跳,不得不盯着他按在桌面上发白的指尖。
“所以西年,或许我不了解你的全部,可你这样的明显我还是感觉的到。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
“什么也没发生!”我急忙剖白,又觉得这样子实在太过欲盖弥彰,于是定了定神,又缓了缓语速,“夏宇语,我能预见的长久的一生,你都会是我的朋友。”只有这点,不要质疑。
我抱着膝盖蜷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眼前一直重复播放着夏宇语配合着我的欲言又止的受伤神色。
烦躁地打开电脑登陆MSN,点击陈墨砚灰色的端砚图像,留言:你是个坏人!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我也是!
盯着对话框上的两条留言发呆,半晌没得到回音,他那里已经是午夜了呀。
我把头发盘起来,抓起借书卡直奔图书馆,这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无所事事消磨时间的人几乎总是和勤奋好学孜孜以求的人一样多,我需要那里奇幻的姿态转移低落的情绪。
踏出寝室楼绕过生命科学学院去图书馆的小径上,见到一对情侣在吵架,女生突然给了男生一嘴巴。男孩儿愣住了,随即嚷道:“有本事你再打!”
真是人生何处不惊悚!我以为女生会见好就收的,想不到她还真的又打了!毫不犹豫地!
最最出人意料的事还在后面,男生只是顿了顿,说了句:“既然你这么听话,那这事儿就算了。”
……
第六十七章 尾生抱柱
幸福是没有固定标准可衡量,但一定不会是妥协、退让、将就能够成全的,当底线放的越低,得到的只会是更低的结果。
经历了不可思议事件,受惊吓不小的我抱着超厚的《艺术史》和《美学概论》到借阅处,老师懒洋洋的一把声音问我要借阅卡。我翻遍全身也没能找到,可我明明记得一直拿在手里来着。
不得已只好把书放回书架,再沿途寻找。接近小情侣吵架的地点,一个高高瘦瘦、清清秀秀的男孩子正站在那里,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目使劲儿盯着我看,我一抬眼也询问地看向他。
我眨眨眼,什么情况?
他脸颊飞起一丝红晕,说同学你是不是在找东西?
我说是啊,在找一张借书卡。
他伸出手递给我一张蓝色的卡片,问我是不是这个。
我看了看条形码上的数字,尾数是“52”,正是我掉的那张。我跟他道谢,他摆了摆手说没关系,抹抹额头上的汗珠,羞涩地笑笑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男生我觉得有些眼熟,噢,绝对不是因为他羞涩微笑的样子真的好萌。我是确实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不过他真是可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找,老老实实等在原地,甚至都不知道去找块阴凉的地方,这样让我想起了尾生抱柱,真是难得一见的一根筋。
和阮宁清再次见面已经是九月末了,只是姐妹密话,我食言了,没有告诉夏宇语,我以为如果宁清想见他的话一定会给他电话。
不知道她会不会是觉得尴尬,其实希望我给他电话呢?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两个女孩子面对面坐在一间安静的养生餐厅,听身旁水池里流水潺潺。
她瘦了些,身材倒是依旧劲爆;面庞也黑了些,倒是平添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