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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说说看。”伍尚书谋算了大半辈子,岂能看不出伍子曦的这点小心思。
伍子曦暗自摇头,如他所料的回答。原本他不过是提醒他父亲,他已不是那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便宜儿子。可既然对方先提出来了,他又怎能抚了人家的心意。
“父亲这么说就见外了啊!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父亲若是得空,就将母亲的坟墓迁到伍家祖坟,顺便将牌位放到祠堂吧。”
论说一个妾即便是生前再得宠,死后都没资格进祖坟和祠堂的,更何况伍子曦是连生母是谁都忌讳提及的。这样的问题丢给伍尚书,摆明了刁难他。难怪对方的脸色一瞬间难看至极。
“子曦,关于这件事可不可以换个时间再谈。”
从孽子,不孝儿,到子曦,这称呼转的还真快。
不知怎的,伍子曦竟然从他父亲的脸上看到了哀伤和悔恨。抿嘴冷笑,说:“无妨,什么时候您想谈了,咱们就什么时候再谈。父亲放心,东西在儿子手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你……”
再笨的人也听得懂伍子曦的意思,一事换一事,不然免谈。伍尚书心中有气,可看着那张与记忆中人相似的脸孔,一时间竟说不出指责的话。
是他负了那人,让她连死都不能瞑目,没有坟墓没有牌位。也正因为这张时时刻刻提醒他的脸,伍子曦小的时候并不被伍尚书喜欢,甚至经常被锁在院子里不许出去。直到大了样貌变化了些,才渐渐被带到外面。
伍子曦挑眉,继续说道:“父亲,儿子还要劝您一点,皇上对世家起了杀心,王家就是最好的例子。王金城这样的贪官,天下不是只有他一个,怪只怪他生在王家。这次父亲被扣了三个月俸禄,也是敲山震虎,父亲日后要小心了。”
伍尚书心头一震,其实这些他也略有所察觉,可如今被伍子曦挑明了说出来,难免会猜测,是不是有人借他的口来探探虚实。这个儿子一项与他不太亲厚,怎么眼下这么顾及他了?
伍子曦看他迟疑的样子,就知他的疑心又起,两手一摊说:“父亲不信无所谓,反正儿子话已带到。宸王说你我终究是父子,可看起来,即便是我想求好,父亲也不稀罕。既如此,少元告辞,还是回自个儿的安乐窝吧。”
说罢,这就起身要走。
“等等……”伍尚书也不知他把人留住又要说什么,可这俩字就这么脱口而出,然后尴尬的没了下文。
伍子曦当他还是不放心,再次保证道:“父亲大可放心,一来那账簿少元会妥善保管,二来王金城的案子到了王锐这里已经了结,无论如何都不会牵涉到父亲和伍家了。”
王金城一案,实则是几家的一场博弈。宣帝要王家败,伍子曦要借机接近宸王一派,九姬当然也有自己的目的。而其中,还有人暗地里也推波助澜了一把,那就又牵涉到后面的庙堂之争了。
这件案子查到现在,几家的目的其实都已达到,自然又不约而同的停手。谁都明白,猛药不一定就能药到病除,不如慢慢的调理,一边用药一边调整方子,以期达到最好的效果。
“你祖母还是真疼你的,先去看看她再走。”
沉重的挥挥手,伍尚书突然意识到,他与这个儿子之间的那道鸿沟可能永远无法弥补了。
伍子曦并无迟疑,只在出门的一刹那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意外的发现伍尚书在擦眼角。忍住想大笑的冲动,他到如今才觉得亏欠谁吗?可惜,已经迟了。谁都有资格流泪,就他没有。
伍子曦有自己的状元府,当初他死活要从伍家大宅搬出来,宣帝做好人送了他个宅院。地方不大,却是亲自题了“状元府”的牌匾送他,史无前例第一人,当时委实风光了许久。如今,新一年的春闱也快了,他倒还挂着“状元”的名头。
九姬这几天就住在状元府里,还真像是被金屋藏娇的。每每惹来小蝶不赞同的叹息。
“小姐您什么时候准备回去?”
九姬心血来潮,学人家插花,摆弄了大半天,还是就那么三两枝的折腾,对于小蝶的每日一问,嗯啊一声,都不算是应腔儿。
小蝶一跺脚,她这个小姐到自己的事情时就什么都不放心上,她天天在面前念叨,也只当不晓得。
“小姐,您别又来装傻。您要帮伍大人,眼下够了,该回去了。”
手里的花枝被夺走,九姬不得不“认真”应对小蝶的问题。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小蝶姐姐,你就别再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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