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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故,红漆显得十分斑驳,有些还打着卷儿,估计过不了几天也会落了下来。强烈的阳光顺着窗玻璃照射了进来,把屋子照的明亮而又炎热。老伯顺势过去将窗帘拉开,顿时将阳光堵在了外面。春桃注意到这窗帘是淡绿色的,上面还有朵朵小花漂亮极了。如果这屋子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那就是这幅简单的窗帘了。
虽然有点的劳累,但是似乎到达目的地的兴奋令他们浑身充满了力量。陈赓生和富贵华没有躺在平整的土炕上休息,而是帮老伯收拾院子,春桃也力所能及的帮着做饭,三个孩子也不闲着,跟在大人后面忙这忙那。院子里的几个人望着他们友好的招呼一声又走开忙自己的事情了。老伯对陈庚生这院子里很多人都很友好,陈庚生已然感觉到了。晌午的时候,饭菜已经准备停当,春桃和做饭的女人将一大桶肉汤和几盆菜抬到了老伯牵过来的毛驴车上。也许是日渐劳作阳光照射的缘故,也许是天生就有着这般的肤色,在春桃的印象里这个做饭的女人是她见过的脸最黑的女人了。她已经在心里给她起了一个名号“黑脸女人”,但她并没有这样叫出来而是尊敬的称呼“大姐”。
开饭的时候到了,却并没有多少人过来就餐。陈赓生诧异的问着老伯,老伯告诉他这里的人除了几个伙计,家家都是自己做饭,刚才那些人许多都回各家吃饭去了。陈赓生一边吃着素炒白菜,辣子炒鸡肉和玉米面馒头。一边听着老伯介绍赵掌柜,他思忖着这样的人该长得怎么样呢?是什么脾性呢?春桃已经熟悉的拿起了黑脸女人用的大黑茶壶,给每个人一一倒茶水,俨然像这里住的人,一点也不认生。
从交谈中陈赓生得知,一年四季赵家庄要招呼许多不认识的人,走南闯北的,只要敲开了赵家庄的大门,赵家庄的人从来都不多问,想住多久,赵家庄的人从来不愿多管。因为赵掌柜吩咐过,天南地北交的就是朋友,只要进了赵家庄的大门,就是赵家庄的朋友,是赵掌柜的朋友。因为赵掌柜的这份豪爽,这些年他交到了不少朋友,有做生意的、有当差的、有当兵的,可谓是人员繁杂。老伯说的是地道的新疆话,和普通话差不了太多,陈庚生能听得懂,但是陈庚生的湖南话老伯听着却有点费劲。陈庚生知道他是赵家庄子看守宅门的,干了二十多年了,院子里住着大大小小上百户,都是赵家老爷子和子女及孙子女以及一些亲戚朋友,算下来有四百来号人。他们种地、养羊、喂马、做生意,方圆上百亩地都是他们家的。永祥即房东太太的弟弟,前些年是他们家的长工,因为救了赵掌柜心爱的长孙的命,赵掌柜就给了他三四十亩地、借了一点钱,他便慢慢的发了起来,乡下比较偏僻人也少,他们一家人就一直住在赵家庄,相处的还不错。
天渐渐暗了下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陆陆续续回家。陈庚生看到穿着长袖褂、扎着绑腿的男人们三三两两的进了屋子,女人们也说说笑笑的走了进来,还有许多小孩子也嘻嘻哈哈的跟在后面。他不认识房东太太的弟弟,不停的在人群里张望。老伯是个热情的人,指着最后进门的一男一女告诉他,那就是他要找的人,顺便将两人叫了过来。永祥夫妇管老伯叫赵叔,听陈庚生说认识他的姐姐有点奇怪,姐姐一直住在甘肃张掖,不可能认识湖南老乡,经过陈庚生和富春华一番解释,两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热情的把他们招呼进了自己的房子,不停地问这问那。
陈庚生和春桃一一回答着,他们几乎把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出来,最后还掏出了一封信,房东太太写给永祥的信。永祥媳妇不认识字,永祥就念给他听,都是屋子出租又赚钱了,孩子上学书念的好不用担心之类的好消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永祥抑制不住的高兴,永祥媳妇跟着高兴,陈庚生和春桃也跟着高兴。永祥让媳妇炒了几个菜、弄了一瓶酒,与陈庚生边吃边聊。他们问陈庚生和富贵华怎么打算,陈庚生说他刚来,什么也没有、人生地不熟。永祥当即表示如果他们愿意,就帮赵掌柜干吧,有吃有喝,以后赚钱了,可以弄点地,种些粮食之类,保管衣食无忧。
陈庚生他们有点不相信永祥说的是真的。但是第二天早晨,永祥拉着他们去见赵掌柜说这件事的时候,才从梦里面醒来。永祥说的是真的,他们三人都可以在这里干活了。赵掌柜还痛快的答应把院子里的两间空房子让给他们,不用交租金,只要夜里留个神,帮忙照看一下就行了。陈庚生和富贵华感激的朝赵掌柜磕了三个响头,赵掌柜赶忙让他起来了,他说这里的人比较少,地多得很,土匪之类的也特别多,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时候,来自异乡的陈庚生终于有了一种归属感,赵家庄将是他今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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