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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的屋子,播种着一次次分割后只有十来亩的土地,过着战争与天灾相继侵袭的日子,连最起码的温饱都成了问题。他总是回忆在过去辉煌的记忆里,总是发誓着一定要光宗耀祖,却总是因为现实的困顿而无法实施他的远大抱负,以至于现在他怎么也不能将祖上的辉煌与现在的一贫如洗结合到一块。
作者题外话:即将开始的婚礼,苦苦等候的父亲,久违的父亲母亲,却因为新疆伊犁一场革命,父亲为了理想抛洒鲜血,留给他的是一本厚重的家书,家书上“繁华已不现,故梦几千年,惊起问苍天,得失皆因缘”使得他踏着祖辈的足迹苦苦参悟着人生。
逃难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陈赓生在历经了一次次天灾和一次次战乱后与翠花安安心心的耕作于陈家村了,他们的四个孩子最大的已经九岁了,最小的也有四岁,只不过前些天的一场山洪将九岁的红红硬生生的冲走了,找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一点点呼吸。这可能是继天灾和战乱之后给陈赓生和翠花打击最大的一件事情了,翠花终日里哭哭啼啼、以泪洗面。由此陈赓生想象得到从未谋面的母亲思念唯一孩子的深深苦痛,想象得到深藏在母亲心中深深地母爱,想象得到母亲在岁月荏苒中对过去美好生活的深深回忆。由此他觉得母亲是伟大的,尽然能够成全丈夫和儿子不与家庭反目成仇而将自身的幸福毁灭的无影无踪,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和牺牲啊。他觉得母亲和父亲的爱一定很深很深,以至于父亲继她之后再也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成婚,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走进他的心中,以至于母亲宁愿再次跌进那个万劫不复的火坑,也不愿意让父亲和儿子与家庭决裂。两个人都已各自的方式成全着对方,却总是偏离了轨道,再也没有相交的机会了。
这一年的秋天,陈家村又经历了一次猛烈山洪,山洪过后的阴雨连绵中,一切都在雾蒙蒙中显得那样萧瑟。树木、草地、庄稼都覆盖着厚厚的淤泥,任凭雨水慢慢的冲刷,得以露出一点点绿色,为大自然增添了几分生机。广袤的山地上到处都是山洪肆虐的痕迹,一座座梯田、一笼笼良田、一条条被雨水冲击而出的小细沟唏哩哗啦的流淌着污浊的水,不知最终要流到哪里去。
已经中午了,从几户人家里升腾而起的青烟慢慢的飘了出来,让人们感觉到这里还有生命的存在。此时的陈庚生正带着八岁的大儿子福荣照看山上自家的田地,疏通一下沟渠,不至于庄稼被近日的阴雨泡的没有了生命。今年的山洪尤其猛烈,他家的地绝大多数都遭了殃,只剩下一小片还挺着绿色在昏黄的淤泥里显得格外耀眼。忙活了半上午,福荣的衣服已经被滴滴细雨打湿,草帽已经不太管用,雨水顺着草帽的缝隙滴到了福荣小而黄的脸上。陈赓生看着有点心疼,七八岁的年龄正是玩耍嬉戏的时候,是在学堂里读书识字的好时光,现在这些都被日益捃迫的生活硬生生的剥夺走了。作为加中的长子,两个孩子的哥哥,他必须象大孩子一样跟着父母伺弄庄稼,尽最大可能减少家里的负担。一想到这些,陈庚生就觉得惭愧,一家之主尽然不能让孩子们无忧无路的生活。他顺手取下了盖在福荣头上的破旧草帽,拉了拉福荣的衣服,擦了擦他脸上的雨水,便带着儿子往半山腰的陈家村赶。
1924年的陈赓生已经三十岁了,个头也就一米七的样子,也许是生活的压迫,也许是饥饿的侵袭,也许是缅怀着过去的一切,他看起来显得苍老了许多,脸上几乎没有肉,高高的鼻梁上只扑腾着一双大而黑的眼睛,闪烁着迷茫却又不愿服输的光芒。冒着连夜的阴雨他带着儿子加紧脚步向半山腰的陈家村跑去。他家在陈家村的东头。然而到了家门口他那阴郁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家里只有四间几经修复的砖瓦房,其中一间让他的好友住着。前几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过后,这几间砖瓦房房显得更加弱不禁风,雨水顺着屋檐破损的瓦片尽情的流淌,滴滴答答的毫不留情的滴落在石板沿上被雨水冲刷而出的小水坑里,溅起了朵朵水花,激起了清脆的水声,丝毫不知道世界将发生什么。
他拉开他们陈家四辈子人拉过的已经看不清颜色的斑驳的木头门,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泥地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七八个碗和罐子,屋顶漏下来的雨水滴滴嗒嗒的溅到里面,福瑞、秀秀兴致勃勃的光着脚丫子蹲在地上,不停的玩弄着泥巴,手上、脚上全是脏兮兮的泥。“当初老太爷盖这房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他的后人们会把这房子糟蹋成这样?”他这样思忖着将背上的箩筐取下来,顺便将孩子呵斥了一番便躺在有点潮湿的木板床上想着在山上看到的情景,妻子翠花烧火做饭时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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