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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幅画,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拉着他的胳膊说,我愿意的,我真的愿意。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长大,还是没有变,还是这样。
她还是一个娃娃啊,他的娃娃。
她穿着婚纱的样子很漂亮,她又哭了,这次他看着那个男人擦干净她的眼泪。
婚宴结束后,韩林回到了酒店房间,面对着窗外万家灯火,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那光带着温暖。
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背后传来一声叹息,田甜说:“田蜜比我幸福,她能够穿着婚纱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
韩林没有答话,这么多年身后的女人在女儿面前是个好妈妈,在父母面前是好女儿,好媳妇,在妹妹面前是个好姐姐,然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和她插画中的那些华丽颓美,拥有绝色风情的女人一样,都是有毒的,能让人遍体生寒。
在面对她的画和他时,这从来都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他等着她再次歇斯底里的发作。
这次她没有试图吵闹引起他的注意,她也没有再说话。
良久,他想起了房间内有水果刀,在惊慌恐惧中任命回头时,看见她笑得妖娆讽刺。
“我放你自由,我们离婚。”
“何必呢?我不想明天去医院见你。”
田甜收起了笑容。“这一次我是说真的,你要想好。”
真假早就不重要了,他早就无所谓了。“你有什么不满意就说,我会尽全力满足你。”
“既然你选择不离婚,那我们生个孩子吧。”
韩林顿了顿,想走出去,她忽然冲上来抱住了他。“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拽住她的双肩,要把她推开,忽然看见了她满脸泪水。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敢再看这张脸,双手渐渐的放松了力道。
田甜怀孕后,韩林有过大半年平静的日子,就在他深藏起心内某些东西努力适应这种生活时,一场更大的风暴却到来了。
那天晚上他向往常一样走进书房,书桌上摊开着被他深藏的画,旁边还站着田甜。
半晌后,田甜问:“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这么多年,韩林不知问过多少遍自己这个问题,可每次只能换来绝望和蚀骨的伤痛。
从来不想放开的逝去都是带伤的,难道他也要写下他的悔恨和悲哀么?
田甜说:“我从来没有想到是她,我们长得一样,同样一起长大,我以为不是我,就不会是她。”
“我一直都没搞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会半途而废忽然推开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醉成那样还能分辨得清床上的人是谁,谁是你口中的娃娃。在你眼中,我们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吧。”
“我不会可怜你,你让我成了最大的罪人,我只可怜我自己的妹妹。”
韩林怔愣的听了半晌,顿了顿,没有说话,走了出去,在客厅坐下,点起一支烟,看着手指间的那一点火星明灭。
半夜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碰撞声,韩林从书房出来后就看见田甜躺在楼梯口,浑身血迹。
他扶起她时,她说:“对田蜜说,我对不起她,现在我把你还给她,你可以去找她了。”
这是她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娃娃是回来了,他带她回来的,可他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倒了下去。他再次看见她像个破碎的娃娃躺在病床上,高烧不退,满脸通红,嘴唇起泡。韩林在病床前坐了一夜,她已经烧糊涂了,整夜拉着他的手模糊呓语,清醒的那几句都是:“韩林,你不要走,我不要你再离开我……”
第二天,韩林对父亲说要娶她,换来了从小到大的第一个耳光。
“我和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田甜才刚死,你就要娶她妹妹?我问你,她是怎么死的?”
父亲这一次下了狠手,他的一边脸火辣辣的痛,耳朵里一直嗡嗡响,反倒生出了一种不顾一切的孤勇。
“她是个疯子,她真的是个疯子,她死了,难道也不行吗?”
到最后,他已经无暇顾及父亲说了什么,只是喃喃着重复说:“爸,我爱她,我爱她很久了。”
父亲说:“韩林,我知道,你妈妈很早就告诉过我。你妈妈走后,我一直在想她要是不嫁给我是不是不会走的这么早,她的病都是嫁给我以后被逼出来的,你要是想重蹈覆辙我不阻拦你,只要你确定你能做的比我好。”
韩林是看着母亲如何在这个家里忍受流言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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