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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蓉殊本能反应,“在。”
“你……”他想说一些话,可惜没有说,他似乎有种失望的感觉在眼里和脸上漫散开来。
慕倾连丢下了沾满血的手帕,他道,“亏得狠心下手的人,若然躺在这里的人……”该是你!
顾蓉殊不明所以,她目送转身即走的人,止不住脱口问,“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七皇子?”
慕倾连走开去的身影背对着,“怕是你想,也已经没有机会。”
顾容姝心里微微刺疼,她道,是这样吗?
书泠站在主子身边,她竭力为主子说话,她最见不得这样的人,故道,“这是怪我们扫了你的雅兴?”
慕倾连:“……”
书泠不想废话多说,只盯着门外悄然而至的女子,再道,既然心有所属,当是不屑一顾,是否?
顾蓉殊,“……”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身边这个侍女,她眼睛是这么的犀利,居然能一眼看出,这个来者不善的女人是慕倾连东楚皇子的相好?
喝醉
骆皖敏是东楚丞相之女,她和东楚的七皇子,相识。
他们不仅相识,还被很多人认定为是天造地设一对,因为战神和文家之女,简直是另一道绝妙的文成武就戏曲。
顾蓉殊莫名举手压着太阳穴,她自然认得从天而降的青衣女子,算是东楚第一美女,此人鲜少露面,一露面必是惊艳四射,据说她的天姿国色,娇柔貌美,已经让东楚几位皇子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顾蓉殊看到自己的记忆像一颗树,她看见树在寒冬腊月里银装素裹,它盖了皑皑白雪,沉了厚厚冰霜,此刻映射日光,白雪散落化开,冰霜融化成水,水沿着既定的轨迹无限的蔓延流淌。
她望着站在记忆中突兀存在的人,东楚骆家丞相的女儿骆皖敏,她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她的母亲名声在外,乃是霍家大小姐即受圣旨嫁与东楚丞相之夫人霍如襄。
书泠察觉主子有恙,待要问主子可还好?
顾蓉殊勉强忍住心里涌起的强烈不适感,她脑海里又在复苏另一番记忆,犹如海浪滔天,汹涌澎拜起来。它们像是破堤的洪流,寻着去处,涌向低处,追本溯源而去,势要翻山越岭,决堤千里。
骆皖敏赫然站在听闻失忆又好像未完全失忆的人的面前,她想起母亲说,她的记忆会在天长日久里逐渐散开,她会忘记自己,忘记身边所有人,连带她迷惑过的东楚七皇子。
骆皖敏不敢相信这是失忆的人该有的样子,她好像一点没变,依然是两年前初见的那个男装少年,她出现在贤安府,还站在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多年的男人的身边占据了不该占据的位子。
这就是她顾蓉殊欠骆家的恩债,她母亲欠了骆家丞相,她身为女儿也同样欠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骆皖敏想要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而顾蓉殊不甘愿做被人摆布的棋子,她道,“七皇子,她是谁?”
慕倾连回过神,他以为她会乖乖就范,看来又是奢望,以致大失所望反问,“蓉殊公主何故想知道?”
顾蓉殊未想会得这么一问,她怔鄂的说不出话来,而慕倾连转头问突然出现的人,“你为何在此?”
骆皖敏轻声细语,“我来寻你。”
慕倾连听着无话,他默然良久道,“走吧。”
骆皖敏不走,她当作不识反问,“那是谁?”
慕倾连瞳孔缩起,他道,“北齐公主,误打误撞碰见,想是被琴声吸引过来。”
顾蓉姝心里五味陈杂,这般敷衍语气,听着实在令人不好受。
骆皖敏笑着随身边的男子离开,她自顾自话似的道,“古琴原属于我,因一时疏忽被人偷去,才害倾连从东楚跑到北齐。”
顾蓉殊听着多此一举的一番话,脸色变得很不好。
书泠直视着悄然而至又乘兴而去的人,她道,“此人是谁?”
顾蓉殊面上毫无波澜,“东楚丞相之女。”
“公主认识吗?”
顾蓉殊道,“无法不认识。”
两人也离开秋芳楼,天色近旁晚,回宫的计划推迟,书泠跟着主子去找落脚处,二人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店掌柜问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书泠道,“住店。”
老人家推着算盘清了今天的账目,道是只剩一间普通客房,两位要吗?
顾蓉殊点头。
书泠交出银子,二人拿了钥匙上楼,此时客栈门口再出现四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