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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语无伦次的同王妃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王妃一脸淡定:“你才知道啊。”
“什么!”
“你以为你的俸禄怎么涨的。我带着他打马吊怎么总赢……还有啊,去年大旱不是下了一场雨。”
“也是他吗!”
“是他啊。”
淮阳王这下一个头九个大,这种事若传到朝上,岂不是要害的全家掉脑袋,即便传不到朝上,让不怀好心的人盯上了,也要生灵涂炭。从来不考虑什么江山社稷的淮阳王这回差点没把江山社稷四个大字刻到背上跟岳飞凑一对,他苦思冥想了一夜,终于决定要把修儒送到道观出家。一来避避风头,二来也修身养性,他明白,拥有这种能力的若非圣人,必要颠覆天下。
淮阳王这豪言壮语的决定除了惹到王妃被一顿好打外基本没起什么效果。
淮阳王只好一个一个往家里请大圣大贤之人做西席,每餐有鱼,出门有轿。他的苦心总归没有全部白费,虽然大圣大贤之人一个个都变成了大腹便便之人,修儒随着年龄增长,却越发的知礼让,懂轻重。年仅十四,便已有成人的稳重。
修儒也知自己心想之事能成真,让人知道会引来祸端,因此基本上除了帮后院的马儿驴儿顺产外不干些什么。照理说马是不会说话的,但就是如此低调行事,还是在陈州传的神乎其神。淮阳王勃然大怒彻查谁他妈把这事透露出去的但又没什么线索,便想来个心理战术,那日把下人全部叫来,十分语重心长的开始数落。
“我早就说过,小王爷的事是巧合,不要乱传——你们呢!净瞎整,净瞎整,扯什么犊子!本王早就知道是你们!你们几个给本王站出来!”
比较不幸的是没有人理会他,任他唱了一下午的独角戏。
要说其实啊,谁能管住自己这张嘴呢,整个王府的人,谁没说过自家王府那个小少爷多神啊。整个陈州的人,谁没说过自己家乡那个小王爷多玄乎啊。用淮阳王那话,如意小王爷的名气就这么“净瞎整,净瞎整”的整京城去了。
老皇帝得知此事时,是有些发愁的,当时皇后也站在旁边,眼一闭就落下两行泪来。
“皇上,咱们的修衡怕是要……”
“你尽瞎扯。”老皇帝皱眉,别过头去,“老二要是想反,早就反了!”
老皇帝一来自己心里没底,二来皇后心里更没底在旁猛吹枕边风,没过几天老皇帝就动摇了,正想着委屈委屈他兄弟忍痛割*,他兄弟却已经被自家的母老虎逼到了京城跪在寝宫外了。
六月的烈日当头照炙热如火,老皇帝见到他的时候他的额头都磕破了,同母同胞啊……做了五十多年的兄弟,竟因为一个传言就到了如此境地。两人膝下都是独子,换谁能舍得,老皇帝心一痛,拉着淮阳王就抱在一起痛哭。
老皇帝与淮阳王把酒叙旧,两人一齐想了想,终于有了个万全之策——把修儒放到修衡身边去。这样在眼皮底下,既安人心,也好让他们俩兄弟情谊永流长,再不能叫人在中间插针说闲话。
淮阳王当即便放下酒杯跪在了老皇帝的跟前哭的泪流满面:“皇兄。犬子便是皇侄的臣,皇侄儿存,犬子有一命,皇侄儿若亡,犬子必先碎尸万段。”
倘若此后的事情发展为仁厚慈*的皇帝与忠心耿耿的侍读,这段话确是要名垂千古。
大人们,总是以为事情会按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
老皇帝一道圣旨下来,修儒就进京了。为了不叫不安好心的人得手,修儒在王爷府一直都让影卫保护着,十四岁来第一次出远门,就是去京城,修儒是多少有些激动的。
一路颠簸却平静,便不多说,五日后修儒终于由陈州抵达京城。
有些紧张的候在御花园,骄阳烤着本就疲惫的他大汗淋漓,他正欲举起一只手挡挡骄阳,举起的手却停在了空中。
因为在他微微抬头望去的瞬间,在花园争艳的繁华中,岑修儒见着了比骄阳更为耀眼的存在。
领着随从走来的同龄少年光洁白皙的脸庞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虽微微不耐烦的翻起却依旧让人移不开视线。嘴如施朱一般泛着迷人的色泽,带着若有若无一抹笑,一头长发墨如乌木,头戴铂金冠,一身明黄衣襟的金缕黑袍不知是量身定制剪裁得当,合身的难以形容。
岑修儒几乎要看痴了,眼睛瞪着来人一眨不眨,只觉得这小仙子连随着走动微微扬起的腰带与长绦,都扬的那样好看。
和我说话吧,来与我说话吧。岑修儒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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