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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凝正在琢磨两厢的对话,听母亲的话,便真的正儿八经的磕下头去,叫大师一把抱住,连道不可。
风凝走回去,路过风涵身边与兄长对击掌。风涵道:“好极了,平乱的事儿,你做得极漂亮,当居首功。”
风凝吐吐舌头道:“哪里,哪里,兄长运筹帏幄,小弟佩服佩服。”
风涵身后的侍卫给风凝行礼,风凝道:“是米盖尔哥么,哥是不是无缘无故打了你。”
米盖尔低声道:“奴才多嘴,自然该打。”
风凝突然收住笑容,声音严厉地对风涵道:“哥,你什么时候学习到奴才身上去撒气?米哥他为了换命一事是招了你的恨,可他是为了自己么,他知道这样做说不定给自己全家带来祸水,却还毅然为之,这是为了龙泽前途的大忠大勇,他如此拼死拼活,劳心劳力。主子凭什么把奴才当作出气筒?”
玉蓝烟一怔道:“凝儿,怎么这般跟哥哥说话?”
风萧然也道:“不过是打了他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的。”
风凝却郑重道:“太祖,这不是小事,今儿哥打了一个奴才,明天便可打大臣,大臣效仿帝君打下臣,一级级打下去,最后被捏拿的就是百姓。哥一人的脾气受害的就是龙燕和鸿雁六亿在百姓。帝君的气性关乎江山社稷,怎么会是小事?”
风涵牵了牵嘴角道:“米盖尔,你小爷替你抱不平呢?”
米盖尔吓得立时跪了一去。风涵微微一笑,顿时满殿如沐春风,只听他道:“我无故打你,是我不对,以后你放心做事,主子我再也不会无故责人了。”众人真是难以相信,这帝君中少主会向一个奴才认错,可这却是千真万确,大家亲耳听见的,今晚奇怪的事也太多了,只好见怪不怪了。
风涵转过头来对弟弟说笑道:“你以前每次认错都要讨赏,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现在我认错了,你赏我什么?”
风凝故意凑到他耳边,声音却让大家都听得极清:“这样好了,下次你灵魂和我勾通,借我的身体出去跟那些花花草草鬼混的时候,我不告诉凌哥哥,行不行?”
殿中人还憋得住笑么,哄得一声全笑出来了。风涵的一张脸被他弄得成了猪肝了,一肚子的火却不好发作。玉龙吟一听这个玩笑委实开得太不成话,便喝责道:“向你哥陪不是,下次再敢对哥哥如此胡言乱语,目无兄长,家法侍候。”
风凝嘻皮笑脸的拉住哥的袖子摇来摇去道:“帝君肚中好装山海,哥不恼我是不是。”说完居然还用风涵的衣袖擦了擦他因为话说多了,身体虚弱而控制不住了口水和鼻涕。风涵是极爱干净的,被他一擦真是满肚子的火要吐出来,可是当着太祖和母亲的面又不能发作。气得别过脸,管自己生闷气。玉龙吟见他惹得风涵恼了,便道:“成了,今儿位置不用换了,到娘亲身边来坐着,不要再惹涵儿生气了。”偏这个小坏蛋边走边回头向风涵做鬼脸,愣是依仗太祖和母亲的宠爱有恃无恐。
玉龙吟刚想叫搬椅子,风凝道:“娘亲律法规定,台阶上除了泽主外无任何人坐位,儿子站着好了。”玉龙吟见他精神还行,便依着他。风凝侧耳听听旁边道:“娘亲,您身边还有人,是那位前辈啊,怎么不给儿子引见。”玉龙吟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满殿的笑声被风凝这一问,都给杀光了,一殿安静。
玉蓝烟见珠儿不回答便勉强笑道:“凝儿,太爷爷不是跟你说过么,三十代泽主一共有三位,你娘,舅舅,坐在那儿的就是第三位了。”风凝一听,啊了一声。
众人一听,如果“啊”一声就没有下文了,这可叫风净尘以后怎么做人,人家都怎么看他?大家倒想看看风凝是怎么来处理这个连风涵都避之唯恐及己的难题。
风净尘已经紧张得全身都抽紧了,风凝会怎么待他,是责怪他当年怂恿风攸,是怪他使他们母子受尽苦楚……如果风凝出言责骂,他是再也没有勇气坐下去,会飞足而逃的。
风凝偏了偏头,从母亲的椅子后摸过去,到了风净尘的正面,笑吟吟作下揖去道:“不知师伯在此,风凝多有失礼,以后还望师伯多多见教。”
玉蓝烟和风萧然长长松了口气。殿内众人是佩服极了,师伯当然恰当了,他是玉凤鸣的传人,当然按辈份来排了,这泽主也不好怎么挑理。柳涔低声对风涵道:“亏他想得出来,你以后就照章办理,用不着难过了。”
这声“师伯”对这五年来受尽了折磨和闲气的风净尘来说无异是仙音一般,他激动得两手全在抖得不听话了,居然抖了好久才将风凝扶起来。本来见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