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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曲恩又摇头。
厨房到了,白彦海开始自己洗米煮粥。
吴曲恩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师妹,师兄已经被他救了不下五次……现在师兄欠他不只一条命了,所以真的很希望你们能了解他的温柔……因为我想交他这个朋友。'
交朋友!?
吴曲恩皱眉,担心的低叫:'师兄!爹娘会生气的!'
华山派门规之一:禁交奸邪之辈。
'他又不算全然的坏人,我可没有坏门规。'
'可是大家都说……'袭风是大恶人。剩下的话被她吞到肚子里面,因为怕再惹白彦海不高兴。
'我已经不想照着别人怎么说来做了,现在的我只想相信自已看到的、听见的。'白彦海的声音很平顺,但平静中又似乎隐含了另一种感情。
凝望着白彦海挺直的背脊,吴曲恩总感觉她的大师兄变了。
没有以前那种太好说话的感觉,不像以前那样让她觉得他容易吃暗亏,好像抓住了什么,并且坚信什么……
明明一样的温柔,但是她却本能的知道,如果现在不抓住他的背影,他会愈走愈远……
「傻师兄!」咕哝著,她开始拿了砧板替白彦海切肉末和葱花,「你一定会挨骂的!」
到时候她帮忙求情有没有用呢?从小到大都是师兄在替她扛责罚的,就像亲生兄长一般的照顾她……她相信这样的他,没有丝毫怀疑。
「讨厌这样的师兄吗?」白彦海耸肩,他也知道搞不好武林蝶血结束以后,若他还活著,大概会被罚在后山思过三年……
「不会啊!这样的师兄虽然很笨,但也很帅喔!」
白彦海笑了,摇摇头,专心煮粥。
厨房内气氛融洽,灶炉冒著火焰,中晌,吴曲恩终於忍不住疑惑……
「师兄。」
「恩?」
「你什么时候会煮粥了?」
「……第一次煮。」
「……」
午后,微风吹抚过大地,在湖面带起阵阵涟漪。
细微的花香从敞开的窗扉吹入室内,温暖的阳光斜照在放在窗边的桌上,驱散了房内的冰冷孤独感。
一身风尘仆仆的白彦海推开房门,看到的是席君逸一手放在胸腹,一手垂落在地,佣懒的躺在被阳光照射的躺椅上,一本书摊开盖住了他的脸。
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因为他知道席君逸一定已经醒了。
「君逸。」
「我在听。」隔著书本传出的声音有些模糊,却很清醒。
「抱歉,我回来晚了,吃过了吗?」
「恩!」
例行公事的对话告一段落,席君逸突然略侧过头,确定自己闻到一丝血腥味。
拿下被他用来遮阳的书本扔到一边,他坐起身,朝正想去将书捡起来放回书架上的白彦海招招手。
不足说只是去唐门分堂探个路吗?这小子又受什么伤?亏他还把内力全给他护身用了……照理来说,有了这么一身随手可以打穿一道墙的深厚内力,白痴也能全身而退才是。
「只是小伤。」脸一红,白彦海尴尬的笑了笑。
「过来。」开口,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信他有鬼,前天那泛毒光的伤口也被说是小伤,若非他闻出那股毒腥味,岂不是就被唬过去了?
「真的只是小伤啦!」他的保证那么不可信吗?白彦海无辜的走上前,坐到躺椅空出的位置上。
君逸从伤势收口能下床以后就怪怪的了。
既没有怪他,也不打算离开,就这么跟著他从客栈移居到这四合院。
於是,被五岳剑派拿来当根据地的四合院内多了一个立场不定的变数,门派上上下下如履薄冰,想必席君逸也知道这点,是以他每天除了待在房里,或跑到不知名的地方练功以外,其他时间全都花在他身上了。
没错,是真正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那种,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只是……太过被关照的结果就是……他连受一点小伤都会被瞪。
不是嘲讽他武功不济,也不是鄙视他妇人之仁,单纯的用深不见底的眼瞳凝视他,直到他心虚的低头让步……这一点都不像他熟悉的席君逸,印象里的他应该是冷漠不在乎任何事情的,而不是将所有心思放到他身上……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什么时候改变了呢?
发呆期间,席君逸也替他把伤口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