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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衣架上叼下来的?”
“不,戴尔蒙德,我想这是我父亲的围巾!”
“这世界上的围巾不都长一个模样吗?”
小爱德华勋爵从自己脖子上扯下围巾,并且翻过来,将两条围巾放在一块儿。这样阿历克斯就能很清楚地看到,两条围巾不仅织成了一样的花纹,而且右下角都绣着德沃特家族的蔷薇十字的家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金色的字母I。
“这是我母亲去年的手艺,我得说她不常干这样的事情,针脚很拙劣。I是我母亲名字的第一个字母。”
这样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最后阿历克斯?戴尔蒙德将这两条围巾攥在手里,站起身来,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
“那末……那末,爱德华,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小爱德华勋爵没说话,而灌木丛那头,辛勤刨地的园丁伍兹发出了一声可怖的尖叫。
“道格拉斯先生!”
道格拉斯先生突然被这一声叫喊惊醒,他突然发现自己是睡在自己的书房里,书桌前。早晨的光线照进来,房间里一片朦朦胧胧的微亮。
他慌忙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指,指缝间很干净,没有泥土的残余。
上帝啊。
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他只觉得心跳得极快,浑身发冷。而梦中的一切,则清晰得如同一场真实。但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夜晚注定要发生些不寻常的事情。
他站起身来,往外张望,窗外是熟悉的毛榉树,下面是广场上的喷水池。门外他的秘书的敲门声相当激烈。
“道格拉斯先生!”
道格拉斯先生整了整硬领,平静地吩咐道:
“进来。”
他的秘书忙忙地推门过来,告诉他德沃特公爵已经到了。
道格拉斯先生换了一身衣服,他是在起居室里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的。他注意到公爵披着一件裘皮大衣,和在他梦里一模一样。
“见到您我感到很荣幸,”道格拉斯先生神情冷淡地说,“但您每次都来得这么早,令我接待不及,我非常抱歉,公爵。”
“要不是因为昨天下午马车的车轴突然断裂了,”德沃特公爵微笑了一下,说,“我昨天晚上就能赶过来了。”
“可是那么晚守门人不会轻易给您开门的。”
“那容易得很,再容易不过了。你知道的,雅各,我可以翻墙进来,就在西南角。我上次发现二十年过去了,那堵半塌的围墙还是跟以前一样,从来没人想过要把它加高一丁点儿。”
“那么晚我也不会开门接待您的,先生。”
“那更容易,我可以翻你窗外的这棵毛榉树。”
“如果是那样的,”道格拉斯先生勉强笑了一下,“我以后会考虑把这棵大树锯掉的。”
屋子里面升着炉火,公爵很快将裘皮大衣脱下来,道格拉斯先生接过衣物,将它挂在衣帽架上。而这时,他突然盯着公爵露出来的那条红黑方格的围巾看了一会,脱口而出。
“您这条围巾……请问这是夫人的作品吗?”
“是的,针脚显得有点儿不匀称。伊莲娜并不擅长此道,她只是偶然心血来潮。”
“我猜,我猜,”这句话让道格拉斯先生站直了身体,并且深深吸了口气,“你来之前曾在一家叫M?M的饭店里吃的饭。”
“噢,是的,”德沃特公爵笑起来,“你一定是看到我口袋里的火柴盒了。实际上马科斯?马尔斯是间乡村酒吧,我在那里喝了一点苦艾酒,暖暖身子。”
“您那块金怀表——先前我一直不记得您佩戴过,是结婚周年纪念时,夫人送的礼物吗?”
“是的,我很多年都没有拿出来戴过了,可是它们现在都在我那件裘皮大衣的口袋里。”
道格拉斯先生认为该给自己唐突的问话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于是说:
“很抱歉帮您拿衣服时,不小心看到了。”
“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我也不相信你已经练就了透视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建议你到赌场去工作的。”
“我想,公爵先生,我想……您是不是想趁这个融雪的季节与夫人重修旧好,就像那两块老怀表一样?”
德沃特公爵听到这句话后,一双蓝眼珠转过来,盯着这位校长看。
“上帝!这太令人惊奇了,雅各!我不记得我跟你提过这件事儿,事实上,我对谁也没有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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